若真這麼厭惡他,當初她大可以在奪了他清白後,直接拋棄他就是,反正當時他也不想活了。
於是,抱著大不了被拋棄而死的心態,他去而複返,想要找西溪問個明白。
隻是,他聽到了什麼?
她的族人竟然在辱罵她,說他的妻主活該被送往公共雌洞,說他的妻主活該被千人騎萬人欺,說他的妻主活該死在那裡!
原來,她不是藏了三個多月,而是被這群人送去了公共雌洞!
在那個魔窟裡,生生磋磨了三個多月!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待她?他們憑什麼這麼折辱她!
到底是誰乾的?這兩個人?還是整個碩鼠部落?
是了,送去公共雌洞這般大的事,肯定不會是某幾個人的決定,必定是整個部落的集體決定!
可笑他惦念著這些人是她的族人,始終禮待有加,卻不成想,這些人竟是一群惡魔!
更可笑的是,他竟在這浪費了足足三個多月,若他的妻主不曾逃出來,是不是就死在那個魔窟了?
雖然他是被動成為她的獸夫,但隻要一想到他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妻主,被扔到暗無天日的魔窟,受人欺辱,他的心就在滴血!
而他做了什麼?他竟與傷害她的幫凶為伍!
是他的錯,是他是非不分,是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逃避、厭世、自殘……是他的逃離,讓他的妻主孤立無援,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他的錯!
她現在一定特彆討厭他吧,所以才會在剛剛第一次見麵時,故意喚他“姐夫”!
她是在氣他吧,虧他還不自知,竟然直接離開,放任她繼續與這些人在一起,看地上的痕跡以及兩人的傷勢,剛剛那一戰一定打得很混亂,也不知她柔軟的小手疼不疼,肯定很疼吧,畢竟扇了這麼多巴掌,怕是手心都紅了!
還有反折四肢,對於一個小雌性來講,肯定很費勁,她這會一定很累很累吧!
怎麼辦,傷痕累累又疲累無力,此刻的她一定很虛弱,可他進來後卻沒有第一時間關心她,反倒是氣勢洶洶地想要去質問她。
她一定看出他的態度不好,所以愈發地生氣了,以至於直接化作獸形,離開了。
可是他的妻主真的好善良,他都犯了這麼多的錯,若是放在中大陸早就被拋棄,墳頭草都老高了,可她依舊沒有拋棄他,他的獸印依舊穩穩的,散發著溫暖的熱量。
雖然他看不見她,但他能肯定,她一定就藏在不遠處,默默注視著他。
他得好好表現才是!
沒錯,西溪的確藏在不遠處,可她不是一開始就藏在這的,原本她想尋個僻靜處避避。
可這裡畢竟是倉鼠氏族的居住範圍,不論是成年雄性雌性還是尚未化形的幼崽,對於倉鼠獸形都極為熟悉,她才剛跑出去沒一會,就被好幾個人注意到了,有人甚至都開始喊話,問她是誰家的,怎麼不化作人形。
嚇得她連忙又跑了回來,此刻正藏在牆角的草叢中。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大能雄性肯定想不到,她竟然會再跑回來!
可是,她看到了什麼?
她竟然看到,剛剛還對那兩人和顏悅色,甚至還給他們撐腰的大能雄性,此刻竟單手掐著雄性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