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接下去就等小白鼠的試驗結果如何,大約需要一個月的觀察時間,謝姝雲思考了一番,請求教授可不可以再租用這個實驗室一個月的時間。
陳教授當時聽到這個請求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自己這位學生。
三秒鐘之後,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小謝啊,你和老師說實話,這瘟疫當真是你從古書上得知,從而想要解決的嗎?”
謝姝雲紅著臉。
這個理由確實蹩腳,她和教授都明顯知道這是假的,但這更讓謝姝雲覺得感動,這換了人,可不就覺得自己在耍他們嗎?
但教授還陪著她在做這件事情。
謝姝雲掙紮片刻,忽然想試驗一下係統能不能被彆人知道它的存在。
冒出這個想法之後,她張了張口。
但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隻能先撒個小謊了,優秀的謊言九真一假。
“對不起,教授。”謝姝雲立刻想好了說辭:“世界上有個國家正在遭受著這種瘟疫,我的朋友得知了之後,祂也不懂該怎麼幫助,知道我學醫,但是不清楚醫藥與臨床醫學的區彆,就求助到了我這裡。”
隻是,是過去的時間線中。
陳教授有些意外,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是哪個國家,你這孩子這種事情怎麼不早說呢,這樣的大事,為什麼不打算上報呢?”
“你一個人的力量能有多少,是哪個小國,國再小也是個國,咱們國家知道了,說不定會進行援助的。”
說著說著,他語氣又有些自責起來,當初以為這是自己學生搞得一場小遊戲,他便以教學為主。
既然是真的,這麼磨磨唧唧的,那這不是在害人嘛。
謝姝雲一看陳康平教授的反應,立刻解釋道:“教授,那邊的瘟疫已經得到了解決,畢竟我也隻是有個普通的學生,我朋友沒有把希望都押在我身上。”
“真的沒事了?”
陳教授還有些懷疑。
謝姝雲點點頭,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撒謊:“我朋友說是非洲那邊剛成立的小國,瘟疫的影響太大了,雖然後麵解決了,但國家也原地解散了。”
陳康平教授:“……”
啊這……細想也挺有道理,那邊醫療資源落後,社會也沒自己國家這麼穩定,一場瘟疫下來,傷害確實也大,解散……也是正常的。
教授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理由。
“小謝啊,下一次,要是再遇上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藏著,畢竟瘟疫可不是鬨著玩的。”
謝姝雲點頭如小雞啄米。
下午的時候,師徒二人去了匡扶海國手那邊。
“教授,咱們到了之後該怎麼做呀?”謝姝雲有點小激動,教授今天的邀請實在是太著急了,她都沒怎麼準備呢。
陳康平笑得和藹:“隨意一點就好,總歸這次的聚會是我們大人的事情,你到了之後想吃什麼就吃,有些地方不讓進你就彆進,吃撐了就去園子裡麵走走,不要太拘束。”
這不就是學術蝗蟲嗎?
謝姝雲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很正規的場合,教授也不會臨時邀請自己了。
車子穿過市中心,沿著大道繼續行駛,很快就開出了城市,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莊園中。
園子門口站著一位老管家,見狀笑眯眯的將人領到屋內。
謝姝雲詢問了一下廁所在哪裡,她需要去打理一下自己。
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麵孔。
“老蘇,你怎麼在這裡?”
蘇士筠穿著一身唐裝,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連忙往陳教授這邊走了幾步:“匡老先生之前出手救過我父親一命,倒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陳康平說:“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兩張珍貴的古醫方,所以得到了匡老先生的邀請。”
蘇士筠有些意外:“你小子還真是好命。”
謝姝雲來到洗手間,借著鏡子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又舀了些水拍拍臉。
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孩身上。
“對不起。”
“不好意思。”
謝姝雲退後了一步腰部撞到洗手台。
麵前的女孩很年輕,二人對視了一番後,謝姝雲覺得對麵很熟悉,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巧了,劉悠悠也是這樣想的。
“小姐姐,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
謝姝雲回憶著認識的人,確實沒有這張臉,她搖搖頭笑著說:“可能我與你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吧。”
劉悠悠點著頭,眼睛卻一刻沒有從謝姝雲臉上移開。
“不對,我肯定見過你的,不然這股熟悉感從哪裡來,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可是是在哪裡呢?
謝姝雲禮貌性的笑了一下,直接走開了。
這女孩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