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唐寧將啤酒拆開，足足二十四罐的啤酒。
這個顧宴琛，到底是有多能喝？
唐寧將夜宵攤開，看著冰箱裡除了牛奶之外毫無飲品，她隻能倒了一罐啤酒，陪著烤串一起吃。
樓上，顧宴琛聽到了開瓶的聲音，他順著樓梯下來，果然看見唐寧正在續杯。
“顧宴琛？你怎麼下來了？”
唐寧紅著臉，她每次喝酒都上臉，此刻更是明顯不已。
顧宴琛皺眉：“你哪兒來的酒？”
“就是，串店的老板送的，說是你每次點他們家的外賣都點酒，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喝什麼酒？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唐寧的思路還算是清晰，隻是眼神明顯就透著一股愚蠢和青澀。
顧宴琛知道唐寧的酒量差，喝點香檳也就算了，喝啤酒兩罐就上頭。
顧宴琛走到了唐寧的麵前，說：“你喝多了，上去睡覺。”
“我飯還沒吃呢！”
唐寧指著桌子上基本沒有動的串，隨即將顧宴琛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說：“我看，你把這裡裝修的挺好的啊，我的房間還有你的房間，都和我家一樣，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唐家的房子了？”
“……”
顧宴琛揉了揉眉心，他果然不應該放任唐寧隨意點單。
“說來，咱們也五年多都沒有見麵了。”
唐寧給顧宴琛倒了杯酒，說：“不打算跟我喝一個？你當初不說一聲就走了，我當時就感覺自己的良心喂了狗！虧我還這麼幫你，結果呢？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朋友！”
顧宴琛看著眼前被倒滿了啤酒，說：“我當初走是不得已。”
“不就是他們用唐家來逼你嗎？你和我說開了，我肯定不會這麼不懂事，可你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著唐寧委屈的樣子，顧宴琛伸手擦去了她眼角溢出來的眼淚，說：“不是我不跟你說，是我，怕見到了你，就說不出來了。”
顧宴琛的聲音低沉，唐寧盯著顧宴琛看了好一會兒，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那天，我掉進泳池裡，到底是不是你把我救起來……我說的不是我和蘇語柔掉進泳池的那一次，是再上一次。”
她重生時，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耳邊叫她的名字，當時那個聲音對她來說並不熟悉，可是後來，和顧宴琛熟悉起來之後，她便感覺那個聲音就是顧宴琛的。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求證。
“我不記得了。”
顧宴琛抬手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儘。
唐寧已經覺得有些困倦，顧宴琛伸手扶住了唐寧的肩頭，說道：“我送你回去睡覺。”
唐寧喝過酒後就困得睜不開眼，顧宴琛將唐寧抱在懷中，緩緩朝著樓上走去。
當回到房間的時候，唐寧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睡著了。
顧宴琛看著唐寧睡熟的側臉，隻覺得一切都不真實，他想要摸一下唐寧的臉頰，卻怯懦的收回了手。
記得小學的時候，唐寧因為唐家和陸家的關係好，就經常去陸家玩。
那個時候唐寧隻不過是微微發胖，整個人像是個洋娃娃一樣好看。
唐寧那個時候隻是有些文靜，並不膽小，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好看極了，她從來不會因為他是陸家的私生子，而對他橫眉冷對，反而是想要拉著他一起玩。
或許那段記憶，唐寧早就已經不記得。
又或者，唐寧對誰都這麼好。
可是這些，顧宴琛全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