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的博古架從壇子裡噴出,摔落在地麵上,還有世間稀有的玉器和珍寶,堆滿了壇子還在往壇外溢。
還有兩頭比人都高的白玉獅子,還有二十一個造型奇特的箱子和兩個沉重的木製大箱子,砸落在地麵上,大地都為之一顫!
最後是一張折疊過又被攤開了的紙,飄啊飄地落在其中一隻白玉獅子的獅背上。
“沒……沒了吧?”沈秋月鬆了一口氣。
確認壇子恢複安定,夏芷藍收回手臂。
“萱萱快去看回信。”輕輕拍了拍李萱萱,沈秋月又低聲對夏芷藍問道,“都做好了?”
“是。派出三人,都是輕身屏氣的行家。”夏芷藍回答。
“辛苦啦,芷藍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沈秋月就想去捏夏芷藍的臉,但被對方輕易地躲開。
“沒意思。”沈秋月不滿地“嘖”了一聲。
夏芷藍也不多做解釋,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在場所有人的視線裡。
“陛下啊……什麼叫我好奇死了!什麼又叫我睹物思人啊!”
另一邊,李萱萱讀完那張紙上的內容,俏臉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害羞而漲得通紅。
不是說了這些不能對先生說的嗎!
“等一下等一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回信上麵寫了什麼……”
李萱萱不情不願地把那張紙交給沈秋月:“看這口吻,應是沈公子之作。”
沈秋月接過一看,也不禁老臉一紅。
這個……這不是我寫給他的信嗎?
沒有回信?後邊連個字也沒有?
看這滿壇子的玉器珍寶,還有這些木架子……自己不會是真的惹怒壇神了吧?
沈秋月呆滯地想著,一幅畫卷滾落在她腳邊。
“咦?”
沈秋月和李萱萱何等熟悉?都不用仔細辨認,光是看筆觸就看出這幅畫乃是李萱萱所作。
隻是這張畫紙不知用什麼手法封裝起來了,像是在畫卷上貼了薄薄的一層膜。
“萱萱,這畫兒……是你作的吧?”
李萱萱接過沈秋月手中畫卷,看過之後點頭:“確實是我在回長安的途中所作……”
然後送給先生的。
為何先生今時無緣無故,將這些物件退還?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不由得想到一個有些不好的可能。
“萱萱你說……我們不會是被你那先生討厭了吧?”沈秋月笑得有點勉強。
你要是不喜歡這樣一開始就不要叫我“秋月姑娘”好不好啊,我還以為你更喜歡這種兄弟之間的口吻呢!
還是因為我開你和萱萱的玩笑惹得你不高興了?不應該啊不可能啊,李卿如此傾國傾城的美貌還配不上你不成?
看這滿壇子的玉器珍寶木架子,還有萱萱的山水畫兒……這小心眼兒的,不會是連萱萱也一並記恨上了吧?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李萱萱強自鎮定道,“您看,您當日投入了滿滿五箱珍寶,如今從壇子裡溢出的數量也就一箱多些;而我在回程途中給先生畫下的山水也遠不止這幾幅……”
“萱萱,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我真的會嫉妒。”沈秋月一本正經地在開玩笑。
“請陛下……咳,請沈公子先不要打岔。”李萱萱莫名感覺有點心虛,好在思維還在運轉,於是她順著之前的話繼續講下去,“木架子雖然被送了回來,但送回來的卻沒有那個刻著兩個仙家文字的牌匾……”
確實,從壇子裡冒出來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很多,但都隻是她們送過去的一部分,並沒有全部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