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司宴清故作吃痛地輕哼一聲。
聽覺一向靈敏的虞晚月快速推門走進去,看著躺在床上滿頭大汗的男人。
“你身體怎麼會對藥品這麼抗拒?”
虞晚月從旁邊抽出銀針快速下針儘量減輕他的疼痛。
“姐姐,我沒關係的,這種痛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其實他確實說得實話,隻是表現出來的模樣並不如他所說的那般。
他隻是想讓她心疼。
她離開這麼久,他抑製住自己想找她的**,害怕打擾到她。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虞晚月的語氣帶著慍怒,如果不是她回來得早,他要這樣撐到什麼時候?
“姐姐,我害怕打擾你,你彆生氣。”
憑借微弱的光,司宴清準確無誤抓住她的手腕。
見他這副模樣,虞晚月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以後不許這樣,有問題就及時跟我說。”
“阿宴,你永遠不會打擾到我。”
在虞晚月心裡,目前已經將司宴清的事情排在首位。
司宴清心中觸動,內心瘋狂的種子愈演愈烈。
這個世界竟然有人這麼堅定地選擇自己。
最後的機會。
等到眼睛複明後,你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
“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痛了,我以後一定會跟姐姐說,姐姐不要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虞晚月垂頭看著低著腦袋的男人,抬手在他發頂揉了揉。
“不是生氣,是心疼你。”
直到虞晚月離開,司宴清滿腦子都是她所說的話。
她說她心疼自己?
那就證明她是在意自己的。
司宴清的周身散發著肉眼可見的愉悅氣息,如同幼兒園被老師獎勵棒棒糖的孩子般。
心情好之後感覺視線更清楚了些。
謝原進來看到這樣的先生僵在原地,已經邁進來的右腿不知道該進還是退?
聽到聲音的司宴清淩厲的氣息掃向他,謝原立馬神經緊繃起來。
心裡苦哈哈地想,果然還是得小神醫在這。
“進來。”
一進來謝原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這兩天他查到不少接觸過植楮的人。
這些人都跟先生沒有矛盾,一時間竟然讓他無從下手。
“繼續查。”
一直到司宴清吩咐完所有事情,謝原才離開臥室。
站在門口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正端著餐食上來的虞晚月注意到他的變化微微揚唇。
沒想到阿宴的威懾力這麼強。
“小神醫?”
“嗯。”
等到虞晚月離開,謝原才反應過來剛才她手上端著的東西。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出去買,難不成是小神醫親手做的?
食物的香氣仍留存在空氣中。
先生啊,你何德何能啊?
謝原不禁開始在心裡想,什麼時候他才能有先生這麼好的福氣。
看著乖巧躺在床上的司宴清,虞晚月對他的喜歡又增加不少。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乖的男人?
“阿宴,身上還疼嗎?”
“不疼了,姐姐。”
虞晚月將手中的餐盤放到旁邊桌上,雙手擦乾淨後才給他取掉銀針。
“在床上躺了一天,謝原有沒有給你弄些東西吃?”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