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漫滿臉為難的抿了抿唇,過了好半晌才低聲答道“小時候我爸教我哥哥格鬥的時候,我偷偷跟著學的。”
唐漫背景,女治安員在給唐漫錄口供之前看過,父親、哥哥都是軍人,所以聽見她說小時候偷偷學過格鬥,沒有任何懷疑就信了。
打消心裡的疑慮,女治安員繼續詢問之後的口供。
錄完口供,謝宴帶著唐漫離開治安所,朝著治安所對麵的國營飯店。
這個點還沒有到吃飯時間,飯店裡還沒有客人,店員坐在櫃台裡打盹,聽到動靜抬起頭望看向門口。
飯店內走進一男一女,女人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撿來的,男人身上的衣服洗的發白上麵還有幾個補丁。
店員眼裡閃過一抹嫌棄,低聲嘀咕道“咱們國營飯店都快成收容所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進。”
對方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入兩人耳朵裡,唐漫不是很在意,無論哪一個年代都有這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她向來不會讓這種人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謝宴也沒有被影響,他指了指一張靠窗的桌子“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兒,我來點餐。”
唐漫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乖乖走到桌前坐下。
謝宴看著黑板上的菜單,指著菜單上的兩葷一素對店員說道“就這三道菜,再來兩碗大米飯。”
“現在還不到飯點,要吃飯,還要等半個小時左右。”店員依然懶洋洋的趴著櫃台上沒動,語氣也沒有因為謝宴能點的起菜而好上那麼一丟丟。
“可以。”謝宴應了一聲,一邊掏口袋,一邊問道“多少錢?”
“一共一塊錢,外加六兩糧票。”
謝宴利落的付了錢票,走到唐漫對麵坐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唐漫主動打破了沉默“謝大夫你和劉書記很熟?”
“不熟。”
唐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謝宴,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猜我信不信?
這種話任誰聽了都不會信,要是真的不熟,彆說幫他,他就是想見對方都很難。
“我無意間聽王書記提到劉書記有不孕不育症,他會幫忙是因為我告訴他,我能治好他的病。”
說道這裡,謝宴給唐漫倒了一杯熱水,又繼續小聲說道。
“劉書記是從彆的地方調過來的,他就算比張龍的職位高,也沒有辦法與對方抗衡,他能做的就是讓你平安離開公社,今天那兩名工作人員也能處理,但王家和張龍,他動不了。”
唐漫點了點頭,雖然謝宴沒有說,她卻知道事情絕對不是謝宴說的那麼簡單。
首先,劉書記是公社的大領導,彆說謝宴一個下放人員,就是普通百姓想要見到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次,任誰遇到一個突然跳出來說能幫他治病的人,都會以為自己遇到騙子,劉書記這種大領導更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相信彆人。
唐漫的沉默,讓謝宴以為她是在難過,他心中很是愧疚“對不起,沒能把王大山送進去。”
“沒事的,那天晚上王大山並沒有得逞,再說我不是把王大山打了麼,我和他算是扯平了。”
唐漫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知道謝宴能把她弄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憑著謝宴要把幾乎掌控了整個青山公社的張龍弄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沒關係,謝宴做不到的事情,有一個人卻能做到。
唐漫這麼說,謝宴反而更是愧疚。
看出謝宴情緒不高,唐漫出聲轉移話題“謝宴,你真的能治好劉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