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市外,某處荒僻之地。
昏迷中的馮戰恍惚之間在自己的意識之中看到了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暗之中的存在。
祂靜靜地看著馮戰。
“我觀察了你很長時間。
我發現你比任何人都適合成為我的信徒。”
即便是昏迷之中,猶如處在夢境之中的馮戰,依然保持著審慎和冷靜。
“你是誰?”
祂並不疑惑馮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假裝的略微思考之後,淡淡道,“其實我們見過。”
似乎怕馮戰想不起來,黑暗中的人的一雙眼睛忽然亮起了淡淡的紅色光輝。
“你是陳風給我的那座雕像?!!”馮戰一直以來覺得那座雕像不過是一個信物而已,所謂的聯通,和手機差彆不大。
第一次認識到雕像的特殊性,便是這一次昏迷之前。
雕像的眼睛之中流淌出的,仿佛是鮮血的東西。
如果他沒猜錯,現在這番場景,也和那座雕像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祂不由得嗬嗬笑道,聲音回蕩在這方空間之中。
“你說錯了。
我不是那座雕像,那座雕像刻畫的是我!”
“?!!”馮戰的精神世界開始動蕩不已。
現實中的馮戰眉頭緊皺,眼睛在眼皮之下快速的轉動。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祂絲毫不在乎周圍動蕩的空間,緩緩地走向了馮戰,準確來說是馮戰的意識體。
黑暗的輪廓逐漸清晰。
就在馮戰快要看清楚的刹那,祂停下了腳步。
“要麼,拒絕成為我的代理人,你會死,你的肉身會失去活性,靈魂被我吞噬,這是獻祭。
要麼,成為我的代理人,你不光可以活著,還可以擁有我的部分能力,這是即便這座雕像的複製者也沒有的待遇!”
"??"
,,
夏國的某個莊園的地下室。
室內的氛圍十分的詭異,一個皮膚乾枯蒼白,仿若失去了全身的鮮血的中年男人用一個酒杯盛裝著類似鮮血的不明液體,緩緩地搖晃著,雖然不是紅酒杯。
杯中似乎還有某種球狀物在液體之中來回滾動。
地下室最深處的牆壁上,沒有刻畫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隻有一個類似於章魚圖案,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章魚頭顱的最中心,一個空洞之中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眼球,但這顆眼球不是圖案,它有焦距,甚至還會伴隨著中年男人的動作焦距跟隨。
中年男人十分愜意地看著這顆眼睛,仰頭喝下了杯中猶如鮮血的不明液體,留下了一顆似乎還十分靈動的眼球。
他準備最後好好品味。
“尊敬的神,這應該是我吃下的第十八顆眼球,取自一位美麗的女士,我品嘗了她身上所有的眼,但是到最後,我還是覺得她的眼睛最為可口美味,,”
猝然,他的表情凝固。
手上的酒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眼珠子不知道滾落到了哪裡去。
他亦步亦趨地踩著玻璃杯的碎渣,走向了地下室的最深處,那副他無比尊崇的壁畫之前,緩緩地湊了上去,把自己的眼睛對準了上麵那顆眼睛的空洞。
後麵什麼都沒有。
“我特麼的,神之眼呢?!!”
——
長生者。
獨屬於沈紅的房間。
主色調是極有韻味的紫色,就和沈紅一樣。
當沈紅帶著秦毅踏入房間的瞬間,她放開了秦毅,臉上歡愉的表情瞬間消失。
一屁股坐在自己久違的水床上,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露出了精致嬌嫩的粉色裸足,一雙猶如白蛇一般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她饒有趣味地看著秦毅,“我忘了告訴你了。
你剛剛遇到的那個人是我的弟弟,同時也是這裡的領袖,意味著在這裡,除了我,沒人可以違抗他的命令。
他也是準B級異能者,一個人在一天之間,奪走了上萬人的生機!”
秦毅本來戲癮還沒過足,還準備隨地大小演,剛張了張嘴,被沈紅無情地打斷。
沈紅眯著眼睛,“不得不說,你的膽子還真是大,但也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
沈長生會以為那些話是我讓你說的,用來報複他。
但礙於某種原因,不能無視我的存在,也就不能殺你。
我現在很好奇,你和追殺你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為了你接近我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那可是一個C級異能者,你們還真是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