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講。
楚世昭還不能算【大帝成長計劃】的培養對象。
因為,你首先得是一個君主。
最其次也得是一個主公。
再不然也要有個開府權。
甚至於,跟漢高祖劉邦一樣,有個小班底,而在這個班底裡麵什麼人才都有。
欲哭無淚的是,楚世昭什麼都沒有。
他如今唯一一個有延展空間的身份就是大周王朝的皇四子,但這個身份的利用空間在於讓自己就藩,如果自己不能就藩的話,留在京城裡,仍然沒用。
自從腦海裡有了這個模擬器後,楚世昭就一直在尋找破解的辦法,當然,他至今使用的辦法都相對‘溫和’,比較保守。
比如說,楚世昭在想辦法去取得父皇永晉帝的信任。
又比如說偷偷摸摸拉攏大臣。
可得到的反饋不儘如人意,楚世昭還是處於遊離於權力之外的邊緣人物,所以到了現階段,他認為自己不能再用尋常思路繼續下去了。
再這樣按部就班下去,老歪脖子樹上掛的人是不是自己都難說了。
畫麵上的內容再次浮現。
【你的父皇永晉帝隨性地靠在了宮廷之中...那象征著至高無上般皇權象征的雲龍圓背椅,輕聲道:“王愛卿,是有何事相奏呢?”】
【在殿內垂著腦袋,看似本本分分的官員微微躬身道:“臣,懇請陛下早立太子,使諸位親王外放就藩,以安群臣之心。”】
【那靠在龍椅上的道袍男子輕輕用手指敲打在身旁的扶手之上,那頗有律動的敲擊聲,在悄無聲息的大殿之中格外清晰,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楚世昭幾乎可以確定的是,自己身上的枷鎖就是他這位躲在深宮,十餘年不上朝的父皇親手給他加上的。
不光如此,永晉帝似乎並不喜歡談論後人繼位的事情。
說白了,他這位父皇之所以求仙問道,所為之事無非就是長生,可天底下哪裡來的長生。
然而永晉帝明知是騙局,仍舊不願意接受事實。
這也沒辦法,身為帝王,十餘年的時間都致力於這方麵上,驟然之間,想要讓這種人認錯,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大臣們摁著永晉帝的腦袋,想要讓他立太子,定國本,這就是在變相地告訴永晉帝,騰雲駕霧終是幻,長生一說虛無縹緲。
你終歸是要死的,要死,就要選繼承人。
以永晉帝的脾性,又怎麼可能對這些形同‘勸退’的大臣有好臉色,甚至於他這些個子嗣都因此受到了牽連。
興許從永晉帝的視角之中,偏激一點來講,他的這些兒子,都是來跟他搶皇位的。
這就極度壓縮了楚世昭的操作空間。
畫麵上的內容仍在繼續。
【“朕的家事,王大人您都要管嗎?”永晉帝微眯著狹長的眼眸,他的目光定格在跪拜的大臣身上,旋即淡淡道:“朕可還沒有死呢。”】
【此言一出,紅袍大臣連忙跪拜,重重地磕頭說道:“臣不敢。”】
【立太子本是國本之事,遲遲不立本就是不符合規矩的事情,可是永晉帝並非尋常邏輯可以推量的皇帝,且生性喜怒無常。】
【何況...此舉,另有深意。】
【可既然陛下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他自然是不敢頂著陛下的不悅繼續說下去。】
【“臣王睿貞是陛下親自拔擢的,一心向聖,隻是...如今諸位親王大多滯留京城,並無外放之意,群臣頗有微詞,臣...隻是遞奏諸臣之言。”】
【“還請陛下聖裁決斷。”】
【“既然如此,那就傳朕的話,朕不立太子。”龍椅上的道袍男子冷聲道:“等朕什麼時候想立太子了再議此事。”】
這就和楚世昭所猜測的情況完全一樣。
由於大臣和他這個父皇之間的矛盾以及利益糾紛,最終牽扯到了他們這些皇子的身上,大臣利用皇子,他這個父皇也在利用這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