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好了。”許成仙笑著應道。
這個時候他也早就明白了。
有什麼好不明白的?
對方這倆明顯是給送封口費來了。
拿給的好處堵嘴,顯然是不想讓他,將兩個潘夢蝶這事宣揚出去。
至於原因,也不難理解。
今時不同往日。
一方是許州官職最高的刺史,身後是大周皇庭。
一方是許州最大坐地戶,家族有個傳說中的元嬰老祖。
對於雙方來說,眼下都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所以潘家和白家的這姻親關係,最好不要出現任何波折。
而許成仙也需要借助他們,進入海魂門的駐地,避開外麵的防禦陣法。
就在這種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之中。
宴席算是賓主儘歡。
……
“他們這是何意,本尊怎麼有些不明白?”
許成仙一回來,大黑就開始追問席間之事。
它得看著四腳蛇和流光還有印空他們,沒有跟著去吃席。
問完之後,忍不住說道。
“有什麼不明白?”許成仙一笑。
“為何不提真假潘夢蝶?”大黑疑惑,“難道他們知道,誰是真,誰是假了?”
“他們不知道。”許成仙很確定。
他神識一直關注著兩人,對他們的心思洞若觀火。
如果他們有誰知道真假,那就更好了。
係統給的任務,可以順利完成。
可惜,這兩似乎並不急於弄清楚真假。
“或許,對他們來說,潘夢蝶的真假都不重要。”他頗有些感慨,“這事會帶給兩家的影響,才更重要。”
尤其是對於白家而言。
白家就隻有一個兒子,就是目前的白家當家主母‘潘夢蝶’所生。
這個孩子不僅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是履行那個不同一般婚約的人選。
而潘安壽,想要坐穩這個刺史之位,少不了來自白家的支持。
“畢竟,不管現在的白家主母是誰,她頂著潘夢蝶的名字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行了。”
聯姻的本質,更像是蓋了章的合約。
看似很有用,其實有用的非常有限。
特彆是雙方都有實力不尊重‘束縛規則’的時候。
“就跟和親一樣,嫁過去的是不是公主都行,哪怕是個宮女,隻要有公主的名頭,和公主的嫁妝。”
撕毀合約,就隻需要殺死頂著公主名頭和親的女人。
而要殺這個女人,雙方都有的是辦法。
可是顯然,潘家和白家都不想合約失效。
“人族的花樣真多。”大黑聽了說道。
“人族?妖族就沒有嗎?”許成仙哼笑,“都是大同小異的事。”
“也對。”大黑點頭,“可本尊不明白,這母親是誰,和她所生之子的婚約,有何關係?”
不管母親是誰,孩子都是白家的。
那自然就可以繼續履行婚約才對。
所以它覺得許成仙剛剛所說,對於白家不急於追究潘夢蝶真假的猜測,不一定是對的。
“哼哼,你不明白吧?我也是才明白。”許成仙道嗬嗬一笑,“人家那倆,是想要‘釣魚’。”
“……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