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三位這是談妥了?”
花蛇昂頭,豎瞳盯著承空。
神識傳音用的是許成仙的口吻。
“彆的先不消說,你讓你的蛇寵,將我淩霄師妹放了!”承空冷著臉搶在王善琭之前開口道,“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還要對我不客氣?”許成仙嗤笑了一聲。“王師兄,這就是你們談成的結果嗎?”
他問的是王善琭,眼神卻一直盯著承空和尚。
心裡有一股火氣,直往外冒。
四地蓮池院對淩霄的圖謀,讓他十分的不爽。
這幫禿驢,沒有一個好東西。
淩霄的資質和血脈天賦,引動了禿驢的貪念。
其中有一些是想將淩霄度化為坐騎童子。
還有一部分,則是希望將她培養成明妃。
而這承空的師父,這位蓮池院的首座是後者。
所謂坐騎童子這個稱號,就給尊者果位以上大修士,所騎乘驅使坐騎的稱號。
說起來好聽而已。
童子兩個字,根本不發音。
加個童子的名分,對外人,就說這些坐騎,也是沙門的記名弟子。
眾生平等,沒有什麼主人和坐騎之分,而是師尊和弟子。
弟子自覺罪孽深重,甘願屈身供師尊騎乘,當個代步之用,自贖己身的罪過。
也免得師尊奔走辛苦。
當師尊的雖然於心不忍,卻也不忍心拂了弟子的好意,便隻好成全了它的一片真心。
從此師徒相得,相伴左右。
說出去多好聽,簡直就是一段佳話。
可誰信呀?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坐騎就是坐騎。
隻要這個事實不改變,一切都是空談。
給領導開車,和給領導當車,這是一回事嗎?
誰家好底子,會被師尊下神魂類禁製?
說白了,不過是給被他們製住,不得不受他們驅使的妖族,一點微不足道的安撫。
而明妃,說起來比坐騎還要慘。
畢竟坐騎不用……至少理論上……至少明麵上,不用和師尊雙修。
沙門的明妃,說得好聽了都能尊稱一聲佛母,說得不好聽,就是爐鼎。
從神魂到肉身,從法力到性命,被徹底的壓榨。
根本就是所屬沙門尊者的容器,任由其予取予奪。
坐騎童子和明妃,在沙門都處於絕對的底層。
很難說哪個的命運更悲慘。
再怎麼說,淩霄這輩子都是他的親妹妹。
所以剛剛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許成仙已經先罵了一通。
現在看到承空,心頭火就又冒了出來。
雖然都有著前一世的記憶,可一家子蛇相依為命走過來,哪可能一點感情沒有。
對自家的女帝妹妹道君弟弟,他欺負歸欺負,可彆人想欺負,還得問問他這個當大哥的答不答應!
按照淩霄猜測,承空的那位首座師尊,是屬意讓她成為明妃的。
以首座的名義,讓淩霄跟在他的身邊,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了。
“上一個想讓我妹妹當妾的混蛋,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許成仙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承空,心中暗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死,就得看我下次什麼渡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