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固怎麼了?”他問道。
“韋固忍不住詢問緣由,王氏就回道,‘是小時候被歹徒刺傷,留了頗深的印子,所以貼花黃以掩飾傷疤。’”敖潤吉說道。
韋固聽了這話當然吃驚,於是一再追問妻子被傷的經過,王氏便如實道來,也說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王氏也是官宦人家,父親當過縣令,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可惜死在任上。”
“沒留下家產,母親也病死了,她不得不跟著靠賣菜為生的奶媽陳氏,艱難生活。”
後來流落到相州,陳婆打聽到刺史王泰和王氏父親有舊,還當了刺史,便求告上門,將王氏送與王泰收養。
“王刺史當作親生女兒一般對待,撫養至十六歲,直到把她嫁給韋固。”
敖潤吉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它在這城東月老祠的情人井,當了許久的井龍王了。
到底是有了些感情。
如今得知月老祠的來曆,背後竟然是這般的一個故事,不禁頗為沮喪。
甚至連最後一點結局,都不想說了。
還是大黑接著道:“韋固也算敢作敢當,把當年的事,當王氏的麵承認了。”
“王氏也原諒他了,對吧?”許成仙直接就揭穿了大底。
這傳說一點意思都沒有,再聽下去都是浪費功夫,還有引他動殺心的嫌疑。
“你連這都猜到了?”大黑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它感覺許成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聰明?
“還是說,你之前聽過這個故事了?”
月老祠的故事,是從幾百年前開始流傳下來。
由於事關姻緣,在人族中不算儘人皆知,也是流傳甚廣。
可許成仙不是人族的呀!
他們進了人族地界,也沒見這人靠近過月老祠。
“我是真沒聽過這故事。”許成仙道。
至少沒聽過詳細的完整版。
然後他抬頭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地。
“許道長要找什麼?”敖潤吉趕緊靠了過來,殷勤地道,“不如吩咐小的來找?”
“我想找個彈弓。”許成仙抱著個胳膊道,“你說我得用什麼樣的彈弓,能把月老的腦門設個大包?”
“……”
“……”
大黑和敖潤吉,看著他,沉默了半晌。
還是大黑開了口道:“大許呀,沒必要這麼狠吧?”
“是呀許道長,你得罪了那老頭……”敖潤吉一頓,又改口道,“老仙家,得罪了老仙家,他給你亂係,可怎麼好?”
“……也是哈。”許成仙又看了看自己。
也不能為這個,就把腳砍了。
不過馬上樂了。
“哈哈!”
他的本體是蛇!
蛇,又沒有腳!
而且,他還沒化形!
“看你月老怎麼牽紅繩!”
“大許,你看那韋固這般,不都還娶了個好妻子嗎?”大黑想了想道,“你也不必這般擔憂。”
“你說得對。”許成仙的臉色,突然變得更難看了。
“可我有妹妹!”
還有白小翠!
娘的!
要不要把所有的月老祠,都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