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
傲氣逼人呀!
對北海龍宮的來使喊打喊殺。
這就是獨屬於四海天驕的傲氣。
偏偏你還拿他沒什麼好辦法。
戰,打不過。
妖將巔峰境,還不是戰力彪悍之輩,在敖伯俊這樣以強橫著稱的妖侯麵前,還真就是白給的命了。
隻能退一步。
不過這一步,可不好退。
畢竟對上之後,就是誰強誰說了算。
想挨揍很容易,想不挨揍那就難了。
幸好,黑龍使這邊還有幫手在。
青龍使不可能放任敖伯俊在這,斬殺了他。
“所謂君辱臣死,黑龍使是受北海龍王差遣,在南海龍宮代表的是北海的顏麵。”
青龍使上前趕緊上前道,“殿下你這上來就指責是北海行了偷竊之事,他如何能不辯白一二?”
說罷不等敖伯俊開口,便又接著道,“況且,他所說的,固然不好聽,後麵那些更都是些口不擇言的氣話。”
“可前那麵幾句,殿下你仔細想想,難道就毫無道理嗎?”他上前一步擋在了黑龍使麵前。
“你這話是何意?”敖伯俊目露凶光盯向他。
“殿下,不必如此動怒。”
青龍使微微搖頭,“你我都知道,四海龍族同氣連枝。就算有些嫌隙,可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的道理,大家都是心中有數。”
真龍四族,在東土人間界各自盤踞一片海域,憑的是什麼?
修煉之輩,最重要的是自身戰力實力。
一方勢力,要長久的存在,也是同樣的道理。
四海龍族,各自都很明白,他們是可以分彆投靠不同勢力,撈取好處。
但他們本為一體,如此才有自保之力,這是真正根基所在。
若是沒了這根基,投靠他人彆說好處,不淪為隨意驅使的牲畜,都算好的了。
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對方無疑就是在告訴他,這事,不可能是他們真龍一脈之人所為。
對此,敖伯俊不想反駁。
他沉默了一瞬問道:“你覺得黑龍,不是真龍血脈?”
“殿下,你心中自有答案,何必問我?”青龍使嗬嗬笑道。
敖伯俊再次沉默。
妖族之間,有血脈壓製存在。
真龍一族曾為妖中帝族,統領萬妖。
即便到了如今龍族血脈對眾妖仍有震懾之力。
尤其蛇蟒之屬,天性對龍族畏懼非常。
在渡劫的黑龍,修為實力不如他許多,之前麵對他所施加的威壓,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畏怯。
除非對方血脈強於他。
這當然不可能。
如今四海之內,他所傳承的真龍血脈,已經是屈指可數的程度。
“也許,這黑龍是來自北荒山脈的妖域。”敖伯俊說道。
“殿下也清楚,那不可能。”青龍使搖頭。
妖域的真龍一脈,早已不複存在。
況且,真龍血脈族裔,不借助人族氣運,連龍蛋都無法孵化。
因此,隻有一種可能。
這黑龍是冒充的。
“其實黑龍是不是真龍血脈,並不重要。”青龍使接著又道。
他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敖伯俊再裝糊塗不領情,就過分了。
“……你是說,偷盜寶庫之事,另有玄機?”敖伯俊眼眸因炸響的驚雷,映出一道暗光。
“殿下,不是這麼想的?”青龍使一笑。
實際上,他冷眼旁觀敖伯俊追索黑龍,從中看出了端倪。
所以早就心中有數了。
寶庫被徹底洗劫一空,這事定然為真。
否則,隻是失竊的話,追究起來,敖伯俊這個鎮守小龍宮的殿下,必然首當其衝,定然被西海龍宮問罪。
到時候少不了一個疏忽職守,給賊人可乘之機的罪名。
若是如此,他就不會是這般,著急捉拿黑龍,卻又不是十分拚命的做派。
換句話說,敖伯俊是在遲疑。
“隻因現今是一座寶庫被搬空,這就不是他敖伯俊一人的麻煩了。”他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