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金吾衛大將軍燕玥押人離開,他隻做到表麵禮節,一副與房太傅沒交情特彆沒禮貌的樣子。
與房星綿擦肩而過時,兩個人都做到了不去看對方。
偏生的有些控製不住眼珠子,微微一轉對上的就是她那雙斜著看他的杏眼。
他險些沒笑出聲來,隻得加快腳步離開。
出了房府他才想到,他若光明正大的看她一眼應當也無事,正常之舉。
可她怎麼也鬼鬼祟祟的?
好笑,還有一絲不爽。
很快,許太醫被請來了。
老夫人被抬回鹿鳴院之後醒了,但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說自己頭暈耳鳴腿腳發軟,肚子裡也不知哪一處又疼又癢,她嗚呼哀哉的說自己要死了。
這個年紀的人都早早的給自己置辦好裝老,可她嫌晦氣隻是定了還沒讓人家開始做。
這會兒全都想起來了,淚眼婆娑的要房淵趕緊派人過去,又嘮叨著想要哪種金銀器物做陪葬,到了地底下她也得富貴。
房星綿本是想跟許太醫單獨道謝的,他是許箐兒的阿爹。
上回拜托了檢查房萬春做出來的湯,許箐兒的侍女跟雲釵傳話,說許太醫特地鑽研了疏通身體的方子。
哪怕吃了很久相克之物,按著他方子吃一陣子身體就好了。
聽到祖母又哭又鬨的,阿爹無奈的勸慰她也不聽,房星綿真是心累。
牽著靈玉的手,“阿姐,咱們過去看看吧。”她想親眼看看祖母哭是什麼樣兒。
靈玉點點頭,姐妹倆就進去了。
“許太醫,麻煩您一會兒給我阿爹也看看,他也喝了很多的湯。”
許太醫年紀不算很大,人家又會保養,跟許箐兒站一塊兒都像她阿兄似得。
“阿綿放心,隻要按著我的方子調理一陣兒,無論是老夫人還是太傅都會恢複如初。”
老夫人一聽眼睛都睜大了,“快,我得喝藥。”
“老夫人彆急,有毒之物是一口一口吃進去的,排毒疏通也得一步一步的來。”
一看人家許太醫脾氣好,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親兒子是太傅,這許太醫是有巴結之意。
於是乎拿起喬來,“老身就先信你,若是幾天內沒好轉,最好把院令請來給我看看。”
許太醫:“……”
房淵也極是無語,“院令乃禦前首席,每日為皇上請平安脈。若有旁人敢請院令那就是窺視龍體,滿門都得送命!”
“啊?還有這種規矩?!”
她不知道啊!
房星綿趕緊請許太醫給阿爹檢查身體,可彆再聽祖母說那些不中聽的了,再把許箐兒她阿爹氣個好歹。
房淵與許太醫並肩出來時趕緊拱手致歉。
許太醫倒是沒太在意,自家女兒跟房家阿綿是頂好的手帕交,有時會在家裡替阿綿抱怨房老夫人如何如何,他可比房淵所想的更了解房家情況。
老夫人看著房星綿還有靈玉那青瓜頭隻覺著頭疼的很,前者是個頑劣的不孝女,後者瞧著像個木頭。
杵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來服侍自己,眼力見兒這方麵著實比不上阿春。
可一想阿春居然下毒,她心裡火氣就又上來了,更覺著身子骨乏的厲害。
“杵在那兒氣我這個老婆子呢?快,更衣。”
橘香更快的拿了料子更舒適的衣物過來,房星綿擼起袖子上前幫忙,架勢像要去跟人乾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