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一禮,他的尊敬帶著一份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局促。
回到家中的房星玉心氣不太順,阿綿看出了姐姐心情不佳自然詢問。
將那閆寒之事說了,阿綿就皺起了眉頭。
“他大概是想在阿姐這裡練就出金剛不壞之心,畢竟要去給孔先生吊唁免不了有人罵他。”
“他是有些狡詐在身上的。”
房星玉對最初覺著他有病,但現在看來是個狡詐的人,更厭煩了。
房星綿想了想,“可能他隻是覺著阿姐的言語有穿透心靈的力量,算他有眼光,我阿姐不說一個臟字就能把人罵醒。”
瞧她在那兒吹捧,房星玉嘴角抽了抽,心裡的氣也少了。
可能自己罵人真的挺有力量的。
孔修下葬,宮裡還派了人相送。
這次派的不是薑道,是彆的內侍。
在葬禮結束後,首先受到處罰的便是不遵旨任意外出的房淵。
聖諭沒有針對他為孔修操辦後事,隻用不遵旨來說項。
可皇上到底是不滿哪一項,房淵心知肚明。
而且,這隻是個開始。
太傅再次被責罰,這回家中先爆發的是老夫人。
身嬌體弱了將近一個月,這次怒火攻擊不止讓她能下床了,能走動了,還能親自走到祠堂並將家中所有人叫來。
她要以一家之長的身份開家庭議會。
除了在國子監的房星含,其餘四口人給麵子的過來了。
房星綿和房星玉站在一起,有阿爹阿娘在,也輪不到她們小輩衝鋒陷陣。
老夫人仍有病容,痛心疾首之色更為濃重。
看著房淵,那是百般的失望,“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到什麼地步了?房家是不是就要垮了?
你一旦被降職不再是太傅,你知道得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爬到咱們頭上耀武揚威?
你必須趕緊想辦法,官複原職,還得比以前更風光。”
她發表看法,聲音也越來越大。
房淵本不想與母親爭執,百善孝為先,他不止是從小接受這種教育更是得為孩子們做表率。
可每每麵對不明其理卻非要指手畫腳的母親,他得一直忍耐再忍耐。
“母親,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義,豈能……”
“你彆跟我說那文縐縐的,我聽不懂。我隻知道房家一旦完了,你這些兒女都得完!
這阿綿,太子不是要娶她嗎?你為什麼不答應?
她做了太子妃以後就是皇後,你是國丈,房家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此話一出,房星綿杏眼立時瞪大。
“祖母,你要賣我能不能不當著我的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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