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許箐箐所擔心,秦子紹是不會向燕玥隱瞞任何事的,包括他的心上人有個將來養一宅子舞伎供自己解悶兒的夢想,通通告知。
燕玥:……
想起之前在平康坊,她見那些不穿上衣跳舞的舞伎兩眼發直,眼珠子恨不得飛到舞台上去。
過去這麼久了,她這愛好居然還未消失。
不再拿到台麵上來說了,反倒私底下在謀劃更大的。
有個許箐兒幫她,這若不是秦子紹提前告訴他,可能很久之後他都發現不了。
翌日,房星綿難得的跟阿姐阿兄一同用早膳。
兄妹三人齊聚,也是到了翻舊賬的時候。
尤其房星綿的賬本上,舊賬是最多的。
“阿兄自來了清河郡,不給阿爹阿娘寫信,也不給我寫信,隻給阿姐一人寫信。
看來,當真是情義不如以往。”
房星玉唇角抽了抽,決定不參與這話題。
房星含愣了下,“你是小孩兒,我這一攤子事兒告訴你也是惹得你心煩,阿兄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那阿爹阿娘總不是小孩兒吧,怎麼不見你給他們寫?”
“他們上了年歲,再說又有正事,更不能叨擾了他們讓他們憂心。”
“……”
阿兄的能言善辯,房星綿自然是知道的。
這沒理的事兒被他說得極為有理,得,辯不過這國子監最年輕的司業大人。
房星玉放下筷子,慢慢道:“所以隻有我是個心臟強的閒人?”
所以才會隻給她寫信?
房星含一哽,“當然不是。”
他是想跟阿玉緩解兄妹關係,當時因為田阿春惹得阿玉不高興,後來她回家了見了他也不喚阿兄。
他不如阿綿臉皮厚,就隻能用彆的法子來緩解,也想儘阿兄的義務。
見阿兄偃旗息鼓沒了話,房星綿自然高興,趕緊又給阿姐夾菜。
“阿姐你再多吃些,你這一天忙碌不停特彆累,早膳得吃好才行。”
她故意擺出小狗腿的樣子來,房星玉也忍不住笑,又把筷子拿起來順她心意吃了。
房星含就在對麵瞪她,惹得她轉著大眼睛氣他。
一通早飯吃完,大家各司其職。
主要是房星含忙碌,他與崔玉琅放開族學的計劃終於可以開始了。
而且崔玉琅還在整理田產、商鋪,尤其是崔重暴力收回的那些。
崔家送出去的東西就從未想過再收回,他要把這些還回去,同時還得給一份補償。
而且,他打算再把其他的一些再送出去,詩禮傳家,不需要那麼多黃白之物。
越多,人的心也就變得不純粹了,貪婪漸起殺人越貨的事兒就都乾得出來。
房星綿很欣賞崔玉琅的做法,其實她房家也是這樣。
幾代傳承,他們家在京城那種地方在財力上都屬於一般,就是覺著擁有太多錢財人心就會變。
因為這邊兒妥了,崔玉琅派了人要把孔萍接過來。
房星綿和許箐兒都挺高興的,本來也是想著來了清河郡要見見她的。
再說直至現在孔修老先生的通史還沒有傳出去,想必也是因為來到清河郡之後崔重那邊兒在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