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賊子朱溫篡唐,改國號梁,此印失傳,尋常工匠根本製不出如此精妙之物。
女店主卻輕易拿出,似乎它稀鬆平常。
莫非,店主是唐宮後人?
捺印之後,池棠按蕭策的要求,把十箱餅乾全部裝在一個大口袋裡。
然後震驚地看他,直接將口袋係在腰上。
三十斤的餅掛身上,跟掛個毛絨掛件一樣輕鬆。
腰力這麼好的嗎?
池棠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那什麼……將軍,這麼晚了,夜冷路滑,我送送你吧?”
唯一的金主爸爸,萬一被累著怎麼好,她必須親自送回家。
絕不是垂涎對方的美色。
“不必。”
蕭策說完挺了挺胸,站得筆直。
這店家姑娘的眼神他可是看懂了,是擔心他拿不動?
他自幼習武,區區三十斤算什麼,要不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三百斤他也能帶走。
“姑娘罷送,蕭某告辭。”
言畢,大踏步出了門。
等池棠取了車鑰匙追出大門,卻見廠區空空蕩蕩,哪裡還看得到人影。
“走得還挺快。”
“啪!”
池棠一回頭,燈滅了。
壞消息:電費欠繳,工廠停電。
上樓一看,整個工業村,停電超過半數。
經濟下行,生意難做。
好消息:在眾多父老鄉親的襯托下,她的潦倒也就不那麼顯眼了。
等明天蕭總來,付了尾款,電費也就能續上。
暗夜是蕭策的保護色。
“將軍!”
“將軍回來了!”
士兵們已經餓了七天,每日靠峽穀中唯一的溪水續命,溪水裡的小魚小蝦早在斷糧的第一天就被消滅殆儘。
大家餓極了,確認蕭策無恙後,眼睛不由自主都看向他腰間。
將軍買到吃的了!
“將軍,您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我去換防!”
“我也去!”
“我今日不站崗,我困了,先去睡覺。”
大家見食物不多,咽了咽口水,紛紛主動找借口離開。
僅有的糧食,是將軍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留給將軍和傷兵兄弟們吃吧。
“等等!都不許走。”
烈焰軍生死與共無數個日夜,大家親如手足,蕭策如何不知他們所想。
“今晚,誰也不用讓。”
“大家都能吃上餅。”
言罷,蕭策解下餅袋。
剛打開,一股濃鬱的香甜味瞬間彌漫開來,引得所有人狂吞口水。
該死的腿,硬是挪不動半分。
“什麼東西好香啊!”
“我從未聞過如此香的餅!”
彆說吃,就是聞一聞都覺得當了回神仙。
人人眼巴巴地看著袋子,恨不能將眼珠子飛進去看看。
就連平日裡最穩重的參軍,此刻也是滿臉好奇。
蕭策拿出一塊,香甜氣息越發誘人。
“這叫夾心餅,脆香可口,且能頂餓。”
金黃的圓形小餅,中間有像藕片一般的孔洞,孔洞與夾層中均露出紅色的餡料。
“將軍。”謹慎的盧參軍吞著口水問。
“這餅從何而來?末將從未見過。”
那紅色果醬,色澤如此鮮豔,不會有毒吧?
有這樣疑問的,不止他一個。
實在是此餅香氣過於逆天,軍中大多都出身底層,有人連糖都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