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禮儀是李承乾最煩的,臉上刷的跟大白牆似的不說,還被一群禮官像猴子一樣,折騰了一整天!
喝完合巹酒,李承乾一瞪眼,識趣的長沙公主嘴角微微上揚,錘了侄子一下,便揮手帶走了一眾命婦。
李承乾俯下身子,幽幽看著蘇蓉。
“愛妃,你說孤該拿你怎麼辦?”
啪!
李承乾愣了,不相信的摸了摸左臉,這臭婆娘,還敢打孤!
蘇蓉啐了一口:“狗東西!”
我?
“你有種!”
李承乾捋了捋胸口:“孤心胸開闊,不跟你計較!”
說罷,李承乾就要上塌睡覺,屁股剛坐下,鞋還沒脫下來呢。
蘇蓉躺了下,翻了個身,指了指後腰:“給本宮揉揉腰,坐一天了,酸死了!”
啥?
“孤這耳朵出毛病了,還是把你慣出毛病來了,孤給你揉腰?”
切!“裝什麼,又不是沒捶過!”
你!唉!長歎一口氣,李承乾選擇忍了。流放時候,蘇蓉既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他這個瘸子,也挺不容易的。
嗯,“舒服!哎,你這手藝倒是沒落下,值得表揚!”
“你彆得寸進尺啊!”
蘇蓉扭過頭來,嘿嘿一笑:“你也沒比上輩子聰明到哪兒去?我怎麼瞧著跟恒通站在一起的,是紇乾承基呢!”
蘇蓉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當年事敗,聖人賜元昌在家中自儘,寬宥他的母親、妻子兒女。侯君集、李安儼、杜荷等人皆處斬。而紇乾承基因告密有功,被任命為折衝都尉,封爵平棘縣公。
這種首鼠兩端的叛徒,不趁早殺了,難道等著讓他再賣一次嗎?
“不是,你還真是重活一次,活明白了!殺個人,在你嘴裡跟喝涼水一樣簡單了?”
在重活方麵,李承乾可比她經驗豐富多了,什麼人能留,什麼人不能留,他心裡自有一筆賬。
從表麵看,這個紇乾承基是李佑送給他的侍衛,是他齊王向東宮示好的一種方式。暗地裡,這家夥就是個密探,專門通風報信的。
“知道你還不宰了他?咱們要是再死一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李承乾還是予以否定的答案,因為他專門派人監視了,發現紇乾承基的東家並不是齊王。
“不是齊王?那是魏王?”
很遺憾,也不是!具體是誰,現在還不清楚。李承乾懷疑,其背後之人就是害他們那股不知名的勢力,但真實情況如何,還有待查證。
哦!這樣!“哎,你說本宮要不要趁著你還在位,讓人在黔州修個宅子,買點產業!”
“這半年,你與程、劉、長孫三位國公可是折騰的不輕,肯定沒少賺。嗯,明天拜謁完父皇母後,本官就去查查府庫!”
李承乾無奈的笑了笑,重獲一世,蘇蓉倒是比從前開朗不少。
也是,老夫老妻了,倒是省去了熟悉的過程。
揉累了,李承乾也躺了下來,夫妻二人就是望著床幔,享受著久違的寧靜。
“老實說,你能回來,孤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