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動手,那就彆怪孤了!”
李承乾起身,抽出湛盧劍搭在了李恪的肩膀。
李恪跪了下來,閉上眼睛,怔怔念著曹植的七步詩: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看到李恪眼角滑落的眼淚,李承乾想起了小時候在千秋殿的歲月,李恪和李寬跟著他,對抗東宮和齊王府的王子。那時候,真是兄弟齊心,共同進退。
“老三,你!”
“大兄,你忘了麼!從小,我們就是陪襯!先是給李承宗做陪襯,然後是李承道。”
“你當了太子,終於不用做陪襯了,可想過臣弟還是陪襯麼!”
這做陪襯的滋味,彆人不知道,李恪相信他的好大哥一清二楚。做陪襯,說白了就是背鍋的,背鍋的就該有覺悟,不是麼!
如果,換成是李泰,父皇還會讓太子來殺他麼?
父皇就是父皇,心腸還是那樣的狠,武德九年,他殺了自己的兄弟、侄子,今天又讓他的兒子們互相殘殺了!
隻要是對他的大局有利,誰都可死,都可以被舍棄,不是麼!
就在此時,外麵的柴哲威在程處默手下掙紮著。
“太子殿下,請您將臣等千刀萬剮,與吳王殿下無關啊!”
袁天罡走了進來,表情異常凝重。
“吳王窺測幢主寶藏,意圖謀反,龍泉劍在此,證據確鑿,殿下為何不動手?”
動手?
哼,李承乾將真氣灌進湛盧劍,回手便向袁天罡刺去,而這老小子也早有防備,用護腕擋了一劍,借力滑到了院中。
“太子殿下,您這可是抗旨!”
“抗旨?袁天罡,你懵逼聖聰,脅迫儲君,布局讓我等手足相殘,居心如此不良!留著你,豈不是禍患!”
李承乾的劍,純熟無比,快如疾風,準如鷹擊,力如奔雷,讓人心驚膽戰。每一劍都如驚濤駭浪,招招都有一種天崩地裂之勢。
而袁天罡負手持劍,步伐輕盈,每一招每一式都接的都恰到好處,無招不入,無劍不破,李承乾的劍招並不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他們這一打,兩方的人馬倒是懵圈了,還是長孫嘉慶靈醒一些,一腳把柴哲威踢給李恪,隨即拔刀帶著東宮衛士,與不良人相持對立。
“太子殿下,做儲君,第一要素是讓聖人滿意,你太不識時務了!”
“哼!饒舌沒用,孤先殺了你,看你還如何聒噪!”
“好啊,那臣就領教殿下的高招了!”
二人怒嘯戰做一團,劍舞淩亂,寒光閃閃,火光四濺,激戰甚烈,且都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意思。
“千金之子戒垂堂,殿下如此尊貴與臣下舍命相搏,值得麼?”
“值不值得看怎麼說,總之,孤的劍,今天一定要見血!”
二人對過一掌,相繼向後劃去,單手扶地之後,手中寶劍又同時脫手而出,長劍從二人脖頸擦過,皆留血痕。
同歸於儘了?
不!
便見他們的身後,各有一身著夜行之衣者應聲而倒,兩柄長劍皆穿其等脖頸而過,而他們手中奇形的短劍也是啷當落地。
眾人見狀,無不驚駭,因為他們誰都沒發現,院子還藏有這兩人。
而李承乾和袁天罡,相覷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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