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沒想到,這二位親自來了,十分熱情的把他們迎了進去。還讓王妃楊氏,親自準備酒席,他要好生招待二位稀客。
“老三,吃飯不急,說說,怎麼個事!”
說這個,李恪也是犯糊塗。他就一時興起,決定去京兆府取,長安街麵詳細輿圖。
結果就遇到了刺客!
可他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擊便走!
與其說是刺殺,李恪更認為是一種警告,是對他與東宮親近的警告。
是什麼人,這麼不希望,他倆聯手呢?
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李恪還真沒法確定。
“放心,孤已經讓謝文遠去查了,會有結果的。”
這個,李恪倒是不擔心。他李老三也是弓馬嫻熟的主,下一次,他一定要留下他們。
房玄齡捋了捋胡子:“吳王,還是要多加小心。”
“畢竟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哎,李承乾抬手插了一句:“房相說的,你要往心裡去,明白麼!”
正好房玄齡在這,他們好好說說打井的事。在芒種之前,必須打一千口井,他要看個開門紅。
人員方麵,李恪的莊子有的是勞力,但豐富打井經驗的人手,卻是短缺的緊。
論打井,自然沒人比都水監更擅長了。
可那是什麼地方,房玄齡應該比他倆都清楚。這樣的人手,他們哥倆可支使不了。
所以,這人手的問題,就得落到各州刺史公廨上。他們都養著一些匠人隊,修橋鋪路,打井修渠。
房玄齡可是左仆射,這些人很多都是他用出來的。隻要他隨便打個招呼,他們還不屁顛顛的把人送來。
李承乾要的不多,一州出兩個好把式,就行!待遇從優,老三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嗬嗬,“老臣這是不是遇到鴻門宴了!”
接到太子的眼色,李恪笑著給房玄齡倒了一杯酒。
“房相,您可得多幫忙啊!”
房玄齡呢,位在中樞,每天求他辦事的人,得從弘文殿排到順天門。
但這些人,多數是為了自己才求他的,很少有人為了百姓,到他麵前討這個人情。
況且,這是他們兄弟,第一次聯手,而且還是關係百姓福祉的好事,房玄齡自然會幫幫場子。
人手方麵,他可以幫忙。
但打井的進度因時、因事而異。這井啊,沒他們想象中那麼好打!
“哦,房相之言,何意?”
李承乾也放下酒杯,看向房玄齡。是的,他也沒明白!
房玄齡嗬嗬一笑,兩位殿下還年輕,不知道這裡麵的門道很正常。
這在鄉間打井,可是有門道的。
民間的井,有飲水、灌溉之分。
普通的飲水井,井細且淺,灌溉之井則與之截然相反。單從造價來說,一口灌溉之井頂五口飲水井。高昂的價格,令普通的百姓望而卻步。
而鄉間灌溉的水井,多數都是由當地富戶出資打的。他們在鄉間,有大片的農田,也有不少租田的佃戶,家大業大,捐賦納稅也是走在頭裡的,算是上一方頭麵。
平常,這灌溉的水井,佃戶用是不需要花錢的,其他的鄉裡也隻需意思一下就行。
但到了大災之年,這水就變得金貴起來,富戶會把佃戶攏在一起,不需任何人取水。因為他們知道,保住了水井,就是保住了糧食和性命。
得不到水的百姓,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莊稼旱死,帶著家人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