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河岸後,到了接官亭,與李承乾的馬車會合。
“大兄,大兄,我,我!”
李愔正要表功,便被李恪踹到了一旁。
“兄長,宋國公來者不善!”
李承乾點點頭,事情,他都看到了,蕭瑀的表現的確反常。
三天前,他們去禦史台,讓蕭瑀幫忙,請監察禦史幫忙監督打井之事。老頭子很痛快的答應了,完全是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
三天後,他便來抓李恪的小辮子,那一定是這三天裡,發生了什麼事!
“會不會是李泰,那小子總是跟三兄過不去。我。”
李愔的話還沒說完,便又挨了李恪一腳。隻見李恪怒氣生生的指著他教訓起來。
“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老四是你兄長,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再這麼沒有教養,我就打斷你的狗腿,明白麼!”
瞧李愔唯唯諾諾的樣子,李承乾也是擺了擺手,示意老三不要為難他。
但他卻不認為這跟老四有關,那小子三天四本奏疏的往洛陽送,一門心思的讓陛下多看看,張亮這個洛州大都督府長史的功績,好把那老小子調回京師任職。
他瞧上了刑部尚書這個位置。每天忙著請客,生怕有人說他或張亮的不好,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是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的。
“那就是蕭老頭瞧我們兄弟不爽!他!”
李愔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李恪冰冷的眼神,也是癟了癟嘴,蹲到了一旁,拿著樹杈在地上畫圈圈。
“這事,透著怪啊!”
是的,李承乾就覺得這事怪。十天前,李恪莫名其妙的被人“警告”了,今天蕭瑀又弄了這麼一出。
如果說十天前那場刺殺,是針對東宮與吳王府的合作,那今天這事便可以斷定,兩件事就是衝著李恪來的。
“就像你說的,有蕭後麵,蕭瑀不該為難你們。”
“蕭瑀很有可能就是想通了,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才走的。”
李恪皺起了眉頭:“他那麼老謀深算的人,也能被人利用?”
嗬嗬,李承乾嘿嘿一笑:“怒則失智,蕭瑀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氣不好!”
貞觀初年,他被房玄齡、李靖從仆射的位置上拉下來,不就是利用了他易怒這個毛病麼!
李愔是皇子,一般人不敢碰,也隻有像蕭瑀這種重臣外戚敢碰。
朝中符合這條件的人不少,可要說容易被憤怒弄昏頭腦的,也就這宋國公一位。
“所以,問題關鍵,還在蕭瑀身上!”
李承乾用讚賞的眼光打量李恪,老三是聰明,一點即透。
李恪也是明白了兄長的意思,轉身吩咐柴哲威去準備禮品,太子和他要帶著老六,去給宋國公賠禮。
一聽到要給老東西賠禮道歉,而且還是三兄弟一起折節,李愔不樂意了!
“憑什麼?”
啪,抽了李愔的後腦勺,李恪惡狠狠麵向他。
“照辦,彆逼我在這種場合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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