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說開就好!”
“宋公,我們三兄弟,在你叨擾一頓飯,不礙事吧!”
蕭瑀當然明白,太子是特有所指,是在說魏王。
可出了這樣的事,蕭瑀也顧不得太多,隻能硬著頭皮表示三位殿下願意賞臉,是宋國公府的榮耀。
李承乾嗬嗬一笑:“叫人去請襄城公主,沒有長姐在,這口酒喝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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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三兄弟上了馬車,李承乾靠著軟墊上,拄著頭閉目養神。
指了指李愔警告這小子不要亂叫,隨即倒了一杯茶,遞給李承乾。
“大兄,喝杯茶,緩緩酒勁兒!”
嗯?
嗯!李承乾坐坐起來抿了一口:“老三,你怎麼想的?”
這個事,還真不好說!
能在宮裡知道流言,而且還要延伸到弘文殿,還把老六的行蹤掌握的這麼精確,的確很難!
更有意思的是,是那幾個撬冰的宦官,他們甚至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其行為給了老六足夠的暗示。
而興道裡出從皇宮出城必經之路,不管老六是否在那裡吃飯,他都會被扣上一頂嫌疑的帽子。
環環相扣,人心利用到了這般地步,李恪隻能說“服氣”二字。
嗬嗬,李承乾放下茶盞,幽幽道:“老三,你的確夠聰明!”
“哎,你知道李淳風是怎麼說咱倆的麼?”
李恪搖搖頭:“那家夥整天神叨叨的,誰能猜到他的心思!”
李淳風對他倆的評價就八個字: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意思很簡單,他倆都是看重感情的人,不夠冷血無情,因為容易被情感羈絆。而他們又過早的城府,看透了人心,看透了利益,這一生必定過得不幸。
李恪歎了口氣:“人人都慕帝王家,誰又知道我們的苦呢!”
是啊,人人都慕帝王家。
但要說最恨帝王家的,本朝隻有一位!
“誰啊?”
李愔問出口,人就後悔了,因為他三哥的巴掌都過來了。
很顯然,兩位兄長都知道那個人。
可李愔不明白,對這種目無皇權的反賊,他們的表情非但沒有憎恨,反而是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
“是啊!上次,他挑中的就是臣弟。”
挑中誰不知道,關鍵是他還在行動。他是不想讓皇家,有一絲安寧啊!
這不由不讓兄弟倆,聯想到皇帝這次的東巡。雖然東巡之意由來已久,但他每一次臣工諫言,皇帝都會虛心納諫。
但這一次,魏征差點沒在承慶殿上吊,也沒能阻止皇帝。而且,這次出行特彆的鋪張,完全違背皇帝勤儉的習慣。
難道是,皇帝拿自己作餌,想著把他釣出來?
“大兄,你說他會上鉤麼?”
李承乾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那個人不會成功,哪怕他們能耐再大,也休想在百騎、都水監的手下全身而退。
歎了口氣,李承乾道:“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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