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終於明白了,袁天罡為什麼能籠絡那麼奇人異士了。
敢情就是一招-以德服人啊!不服,打到你服為止。
在王靈智等六七個高手的圍攻下,袁天罡依然遊刃有餘,還能趁著嫌隙,擊殺長林兵。
而李承乾則是帶著秦懷玉等人,與李承宗戰做一團,雖然他們人多,但李承乾這邊質量稍高,所以也能戰個旗鼓相當。
兩方鬥得你死我活,足足打了一個時辰,體力、內力小,都有極大的消耗。
就算雙方都有些吃不消時,突然有一陣箭矢射來,而且還是特麼無差彆的,雙方都有人中箭。李承乾和秦懷玉掃退了當麵之敵,也是不顧自身,冒著箭雨,把李康和慕容恒都拖到樹後。
李承宗拔掉胳膊上的箭矢,扔到地上,厲聲喝罵:“姓單的,你擰歪了吧!敢與我長林作對!”
話音一落,便見一個提刀的胖子,帶著二十多個手持連弩的漢子出現在坡上。
而他們後麵,也走出一個麵容冷峻的鷹目青年。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眼見他們出了嫌隙,秦懷玉也是見縫插針,隻要他們幫忙滅了李承宗,事後必有重報!
可那鷹目青年,抖了抖長槊,冷冷一笑:“你跪下求我!”
你!
製止了秦懷玉,李承乾也是走了出去,沉聲道:“閣下何人?”
領頭的胖子,把刀搭在肩膀上,哼著道了一首詩:走遍天下遊遍洲,人心怎比水長流。
初次相交甜如蜜,日久情疏喜變憂。庭前背後言長短,恩來無義反為仇。
隻見桃園三結義,哪個相交到白頭。
此詩一出,秦懷玉的麵色那叫一個尷尬,隻見他麵色鐵青的走到李承乾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胖子念的那首詩,是單雄信的絕命詩,譏諷的就是秦瓊、程知節等瓦崗寨的弟兄無信無義。
李承乾也是很詫異,竟然是單雄信的兒子,這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當然,他也得承認,李承宗想的也很周密,找到都是陛下的仇人。
可他不明白的是,單天常明明可以參與進來,一起夾攻,或者乾脆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他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跳出來?得不償失啊!
“單公子,這個時候,是想加價吧!”
單天常嘿嘿一笑:“李承宗,你瞧瞧,要不人家怎麼了當太子呢,就是開事!”
“好,你說加多少,就加多少!現在,立刻跳下來,幫我殺了他。”
單天常嘿嘿一笑,扭頭看向李承乾:“大唐太子,你出什麼價?”
李承乾聳了聳肩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出什麼價,都是平複不了的。
李承乾隻能告訴他,如果單天常現在就走,他可以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不會去找保下他們母子性命的李勣麻煩。
否則,隻要他們有一個人活著出去,不僅李勣要倒黴,與二賢莊沾親帶故的,一個都跑不了!
“哦,你這麼威脅我,就不怕我答應李承宗?”
“單公子,你沒瞧見孤這少了人麼?就算你把孤殺了,也會有人去報信的。”
嗬嗬!單天常莞爾一笑,手搭在胖子的肩膀,笑著對李承宗說:“要不是,我給你喊號子,助威,怎麼樣?”
人都有父母妻兒,混江湖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單天常有老娘,兄弟們有妻女,他這個大當家的,不能太莽撞,是不是!
“哼!姓單的,你就不怕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