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止本來玩的聽開心的,下麵的人伺候著,還沒有人跟自己爭搶,無憂無慮的,真是舒服。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回轉的路上,竟然被馬匪給劫了,那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套上麻袋就抓人啊!
楊思止本來以為,他們無非是求財,這好說啊!給就是了,他窮的就隻剩下錢了。
可這些人不要錢,給錢都不要,就要各種折磨人的方法折磨他,搞得楊思止是欲哭無淚。
“為什麼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你自己乾了什麼不清楚嗎?”
乾了什麼,自己乾什麼了?在自己的封邑裡欺男霸女,這些人為那些窮棒子抱打不平?
還是喝花酒,不給錢,他們是來要花酒錢的?亦或者,是替哪個相好的,來找他報仇?
楊思止想了足足兩炷香,還是沒有想明白,他到底是得罪了誰,要這麼整他。
“各位大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就算是要弄死我,也得給個理由,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是真想不起來,到底是得罪那尊神仙,讓他這個搞我!”
聽到楊豫之的名字,楊思止愣了一下。麵色有些尷尬,又有些驚恐。隨即又是搖頭否認,他對堂兄忠心耿耿,根本不會對兄長不利。
可他這種小把戲,怎麼能瞞過刑部經驗豐富的差官們。他們立即以楊公子的名義,對楊思止變本加厲的折磨起來,弄得他是痛不欲生。
折騰了半個時辰,楊思止終於扛不住了,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待了。
上個月,他在平康坊-喧嘩樓喝花酒,被兩個人搞了,他們不要錢,不要物就是要知道楊豫之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人家拿著刀,又比劃著他的要害部位,沒得辦法,他隻能堂兄與永嘉公主的醜事交待了出去。至於其他,他是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要對堂兄怎麼樣!
可差官們信嗎?
當然不,像這種紈絝子弟,最擅長的就是說謊,最擅長的就是狡辯,他們是骨子裡的壞,豈能這麼容易就交待了真相,糊弄小孩呢!
於是,又是一頓胖揍,而且他們揍的要比上一次重多了,那肉厚往哪揍,卻是避開了臉,因為後期要帶回去審,打壞了,上官那不好交待。
“好好好,既然你們是堂兄派了的,那我也就不裝了!”
“是,是我告訴他們的,我也知道他們要對堂兄不利。但那又怎麼了!”
楊思止,十五歲來到長安,一直都是堂兄楊豫之手下最忠實的走狗,不管堂兄讓他乾什麼,他都不帶遲疑的去做。
他沒有父親,沒有母親,他知道,他想在弘農楊氏這樣的大家族活下去,就要抱著叔父-楊師道的大腿。而拍好他兒子的馬匹,就是楊思止的唯一能做的,又力所能及的事。
可楊豫之是怎麼對待他的,這麼說吧,要是他院子裡養條狗,都會比楊思止的地位高。對於自己,楊豫之是非大即罵,惹了事也第一時間拿他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