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與幻蝶的形若實質淡漠不同,女人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特有魅惑,一顰一笑,自中而發。
女人站起身,幾個踱步,悄然之間便已來到幻蝶身旁,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之上緩緩滑動。
一雙嫵媚得仿佛能讓人迷亂的鳳眼淚汪汪地望著幻蝶,聲音如泣如訴,幽怨道:“幻蝶妹妹,你都已經好久沒來看過姐姐了,姐姐心裡好傷心,不信的話你摸摸。”
說著說著,女人拉過少女小巧精致的手掌就要往自己那波濤洶湧的‘心’摸去。
少女急忙抽出手掌,眼神不自覺的望了幾下,便馬上低下腦袋,小聲說道:“我信的,鳶尾姐姐。”
“不老實哦!”
鳶尾笑吟吟地伸出修長手指,抬起少女的下巴,湊到耳邊,“玩累了,想回家了嗎?”
一絲熱浪吹在少女的耳垂處,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咯咯咯!”
鳶尾笑嗬嗬地拉著少女回到沙發上,將少女的腦袋強行壓在腿上,撫摸著她的秀發,緩緩說道:“不是想要回家的話,那就是想要姐姐幫你壓製紫羅蘭之星中的深淵之気了。”
“何必呢!每次看到支離破碎的紫羅蘭之星,那殘破不堪的模樣,讓姐姐看的好一陣心疼。”
“……”
少女沒有說話,鳶尾是深淵魔姬之一。
也是她被深淵·幻蝶寄生成為魔姬後,對她關照最多的。
不過與之前讓她回去深淵的魔姬·蔦蘿不同,
魔姬鳶尾,哪怕她叛逃了,對方對她仍然是儘心儘力的照顧,幫她隱藏氣息,幫她壓製深淵之気。
甚至為了她這個“想要成為普通人類在城市中平常生活”這個‘不可理喻’的幻想,鳶尾專門在葉秋市中,開了一家品茶店,就是為了幻蝶壓製不住深淵之気能方便找到自己,從而讓幻蝶得以在人類城市中繼續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身為魔姬的少女知道,在深淵怪物的視角裡。
人類在她們眼中,就是蟲子一樣的存在,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她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麼可笑。
但她卻一如既往的默默支持自己,如果沒有每次見麵就上下其手的話,那就更好了。
少女心中也明白,鳶尾的目的並不單純,她就像家中的長輩,給你創造各種條件,然後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最後帶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家,她會治療你,安慰你,旁觀你...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站在你身邊。
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直到你徹底死心,明白自己和人類已經是兩個徹底不同的物種,最後回到她的身邊。
不知不覺中,她迷糊之中躺在鳶尾溫暖的白腿上,鼻尖輕觸柔軟,溪秀花香,一種彆樣的舒適感彌漫於心間,也許隻有在時候,自己才會真正的放棄一切思考,沉醉其中,因為她明白對方絕對不會害她。
隻是隱約中,她想起鳶尾身上的香味似乎有毒,玫瑰花香沁人心脾,卻類似於夾竹桃能讓人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失去抵禦能力,沉淪其中。
少女下意識運行紫羅蘭之星想要抵禦,卻發現對方的幽綠色的深淵之気早已進入她的紫羅蘭之星,開始探查核心的各個角落,見到這一幕,少女果斷放棄了反抗的念頭,對方是不會害她的,想著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如果此時她還觀察著自己的紫羅蘭之星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往日在紫羅蘭之星中作威作福的墨黑色的深淵之気。
不到片刻時間便被一團幽綠色所包裹,清出核心之外,而屬於魔法少女的純白色魔力在再三確定了兩股如強盜一般的深淵之気離開後,才小心翼翼的重新占據了之前被深淵之気霸占的位置。
側躺在鳶尾腿上的少女,悄然之間,全身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材凹凸有致的一米六淡漠少女變換成了身材貧瘠的一米四五的平胸小蘿莉。
原先裸露在空氣中的純白肌膚重新被淡紫色的魔法衣裙所包裹住,而是腹部的深邃的花紋緩緩變淡變淺,直至消失不見,原先深紫色的長發變成了淡紫色,氣質發生了徹徹底底的改變,妖豔到聖潔僅在一瞬之間。
下一刻,少女的身形再次發生變化,從一位魔法少女變回了青年模樣。
鳶尾對此似乎也見怪不怪了,伸出玉手將他輕輕捧住,精致嫵媚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白煜澤的麵容,展露出一絲笑顏:“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又變帥了。”
睡夢中,白煜澤睡得很沉,他夢見了自己有三個姐姐,她們一起生活,一起玩耍,一起覓食,無憂無慮。
直到,一道時空裂縫出現在了家鄉,瞬間一切都變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
一聲驚呼,白煜澤醒了過來,房間內還殘留著專屬於鳶尾的淡淡花香,明亮的燈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眨了眨逐漸適應。
一杯溫熱的茶水放在桌子上,一股淡淡茶香撲鼻而來。
端起茶水,他的心中不由湧起一絲溫暖,隻是想起什麼,這一絲溫暖很快就被壓下。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咒裝也已經消失了,他變回了原本的樣子,讓他有些欣喜的是,往日讓他頭疼欲裂的深淵之気消失了。
哪怕隻是暫時的...
“弟弟,你還想不想回家了,如果你想和姐姐待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哦!”
一聲嫵媚悅耳的女聲從屋外傳來。
白煜澤晃了晃腦袋,才記起自己還要回家給妹妹做飯吃,打開手機一看,才過去了半個小時,但對於他來說似乎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紀。
時間還早,心中也緊緊地鬆了一口氣。
要是讓白幼箐發現他徹夜不歸,指不定又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身為哥哥的自己卻被妹妹吃的死死的,
真是丟臉啊!
走出內屋,客人已經離開了,客廳的燈光也已經熄滅。
屋外停靠著一台粉紅色少女心的法拉利,在霓虹的廣告牌下,車身如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身形高挑的鳶尾坐在主駕駛位上,已是換過一身衣物了。
一席黑色高貴典雅禮裙將窈窕的身姿悉數覆蓋,黑色的秀發被一根玉簪固定住,露出皎潔的精致麵容,雙條纖細修長的**交叉交織,身子倚靠在座椅上,拳頭枕著側鬢,一股禦姐女王風迎麵而來。
鳶尾一隻手拍了拍一旁的座椅,笑眯眯地看著他,宛如久經沙場的情場老手。
“快上來,磨磨唧唧的,一點也不乾脆。姐姐帶你坐豪車,多積累積累經驗,不管是你以後是想開豪車泡妹子,還是想坐在副駕駛位上靠著女人哭,都不至於像個土包子一樣。”
白煜澤嘴角一抽,他感覺這句好像哪裡不對,但他也不反駁。
要是他說自己怎麼可能會靠著女人哭,那對方絕對會‘氣抖冷’,憑什麼隻能是女孩子靠在男人肩上哭,男孩子就不行。
她是懂氣抖冷的。
越是反駁,對方越是興奮,她就喜歡自己害羞窘迫的模樣。
果然,見到白煜澤默默上車,沒有說話,鳶尾鼓了鼓腮幫子,有些索然無味,嘟嘟嘴歎息道:“弟弟什麼的,一點也不可愛,果然還是惡墮的妹妹最可愛了。
每次隻需要輕輕地碰一下,嘿嘿,那張精致的小臉蛋就紅的跟個小蘋果似的。”
白煜澤全然當做沒聽見,坐在副駕駛上,發著呆。
dua!dua!
褲袋中的手機發來了幾聲振動,瞧了一眼,他的‘好妹妹’發信息過來了,讓他賠門票,一張還不夠要兩張...
鳶尾借著餘光瞄了一眼,她可以明顯看到白煜澤嘴角不覺中露出的微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而麵對自己時,露出的微笑卻夾雜著太多太多不一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