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夏天,咱們這是啥風箏啊,我也沒見過啊?
夏天:克蘇魯。
小東:啥鹵?
眼鏡:你沒看到嗎?八爪魚鹵,海鮮味兒的!
大春小東麵麵相覷,唯一吃過的海鮮就是海帶了,還得是過年才能吃到。
……
所謂克總一出,誰與爭鋒!
看著天上八條長滿了眼珠子的“軟爪”隨風擺動,恐怖多彩章魚頭上一對對隻有眼白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陸地上的一切。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膽寒,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騰,從腦瓜頂冒了出去。
“這玩意看著也忒滲人了!”
“嘛啊這是?”
“媽的,厲害啊!”
被這克總一比,那色彩豔麗的鳳凰,也就失去了顏色了。
在最原始的未知恐懼的俯視下,視覺上的豔麗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哪還有人關注那鳳凰啊?!
一群年輕人圍著夏天他們問東問西,歲數大的則在一邊指指點點。
“這這這……這小年輕的搞偷襲,勝之不武啊!”說這話的,就是之前說老劉勝之不武那個。
勝之不武是你口頭禪啊?!
這風箏飛得高啊,加上長尾巴特彆顯眼。大半個後海怕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年頭哪見過這玩意啊?這一看之下都不禁頭皮一麻,但緊接著看熱鬨的心裡就來了。
這年頭能看到點新鮮事,簡直能爽半個月。紛紛奔著風箏起飛的地方就去了。
不到十分鐘,圍了三四十人啊。
討論的,追問的,批評的,讚揚的……人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正所謂:頑童小學畢業早,忙鬥老頭放紙鳶~
這一輪,夏天單方麵宣布,我完勝!
然而,樂極生悲啊!
這邊還沒快活多久呢,帶著大蓋帽,穿著上白下藍製服的倆人就走過來了。
“嘿,散散散散。都聚在這兒乾嘛呢?”
“誰放的風箏,快收起來!”
倆人一來,頓時把氛圍打破。
“公A同誌,怎麼了?”有大爺問道。這年頭還不叫J察,都叫公A。
這年頭民眾的地位還沒那麼低,這些退休的大爺跟執法者據理力爭是常有的事。
“怎麼了?這風箏誰的?嘿,那小子,說你呢,趕緊收起來!”一個國字臉,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公安同誌指著夏天說道。
“放風箏犯法了?”
“就是啊!怎麼這也管啊!”
那國字臉同誌掃視一周,氣勢很沉穩:“放風箏是合理的,但是這個風箏就不合理了。”
“我剛才在河那邊,看到有小孩都被嚇哭了!”
“啊?”眾人哭笑不得。
“再說了,這裡距離中海這麼近,嚇到了領導們怎麼辦?”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就不吱聲了。
涉及到領導,那可不是小事。
“公A叔叔對不起,我們沒想到這一茬,這就收。”夏天連忙服軟,開始收線。
風箏收起來了,公安同誌也難免盤問批評幾句——放風箏可以,彆影響彆人啊!
你放這什麼玩意?
夏天:我這是八爪章魚,海裡的海鮮——說是克蘇魯肯定是不行。
那國字臉:你當我沒見過章魚是吧?我以前是海軍!
夏天:啊,是我沒見過,我根據書上的描寫做的。做得不對您多包涵~
國字臉:這小子太狡猾了,以後得多關注!
結果一問,剛小學畢業,12歲!
眾人:這他麼12歲?說十五六我也信啊!
夏天和大春長得都太快,看著都大小夥子了。
然而旁邊的眼鏡和小東是實打實的12歲,小學五年級畢業啊。
有人一聽,當場就說話了:“啊!你就是夏天啊!我家小子被你打過~”
“嗯,我侄子也說被夏天教訓了,還是兩次。”
“我姑娘在景山少年宮學琵琶,說是有一個叫夏天的學的老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