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藍沒有處理屍體,就那麼放著,提著自己的東西、收好天降之物就往家趕。
一點不怕被查。
首先也要有人查,有人敢管,其次她剛穿來,對這裡不了解,但店老板很熟,選擇在這裡對她下手,說明知道這地方沒有監控,人也少,不會留下證據。
最後,打死他的是把被異能者強化過的迷你手槍,她又沒有,她隻有紙巾和泥巴。
怎麼也查不到她頭上。
勝藍心情很好,腳步都輕快了幾分,不過沒得意多久就笑不出來了,樂極生悲,忘記自己現在是剛覺醒異能的階段,不能頻繁使用異能,不然會被反噬。
她‘嘶’了一聲,被腦中刺痛折磨地依著牆根坐了一會兒才稍微緩和一點。
勝藍沒急著走,感覺還是很不舒服,頭暈目眩,身上也失了力似的,難受得很。
她打算坐到那股勁過去之後再回去。
——
江舒在打掃衛生,時不時還會去門邊聽一聽,窗戶口瞧一瞧,看看那個Alpha有沒有回來。
他一直都有觀察那個Alpha動向的習慣,之前是怕自己在屋裡活動的時候恰好碰到她回來看自己煩,忍不住踹他一腳,打他一下。
現在是對那個人好奇。
他能明顯感覺到,以前那個和現在這個不是一個人。
她居然在受著傷的時候下去買東西,沒有喊他不說,還問他有沒有什麼要帶的。
這在之前肯定是不可能的,彆說受傷,就是完好無損的時候之前那個也會招呼他去跑腿。
每次他都需要戴上機械美瞳,看起來像是賣掉了眼球,換成的機械眼,還要故意解開扣子,給外人看他胸口的疤痕,示意彆人他的心和腎臟都替換過。
其實他胸口的疤痕是小時候調皮被刀割傷的,縫了很多針,看起來就像摘除心臟手術後留的疤痕。
一般情況下心臟都是最後才賣的,賣了心臟就說明真的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所以他在外麵就算碰到那些凶神惡煞的人,最多被嫌惡的踹上一腳,有時候重了吐兩口血而已,不會被抓去噶器官。
江舒仔細想著倆人的區彆。
之前那個人不喜歡他,如果他把眼神放在那個人身上,她嫌煩要麼罵他,要麼衝過來揍他,現在這個他視線對上都沒說什麼,眼中是一片平靜。
之前那個人整天躺著,下肢虛弱無力,走路會飄,搖搖晃晃的,經常一步三靠,靠在門邊,靠在桌子上,或者就近坐在椅子裡。
現在這個沒有那個習慣,直接就從房間走到了廚房,看完冰箱也沒有靠在廚房台麵上,轉身就下了樓。
臨走前還把門關上了,而且是輕輕的,沒有砰得一下大力關門聲。
之前那個可從來不會這麼乾。
不關門,有時候家裡就他一個人,如果他沒有注意到Alpha出門,大門敞開著,他隨時都要擔心會不會有壞人進來打他一頓,或者給他一槍子。
Alpha從來不會關心他死活,如果他把門關上,Alpha沒帶鑰匙打不開門還會發火。
她隻關自己房間的門,不管白天黑夜都是‘砰’得一聲巨響,壓根不在乎會不會吵醒他們。
經常睡著睡著大半夜被她上廁所的聲音驚醒。
江舒來了這裡已經有小半年,也觀察了那個Alpha小半年,可以十分肯定,現在這個絕對不是原來那個。
八成是某個精神方麵的異能者,在和人作戰的時候失去了身體,於是就近找了一具。
恰好就奪走了Alpha的身體。
他在網上看過,某個人發貼稱自己的家人突然變了一個性子,下麵很多人回貼,告訴他趕緊去通緝網看看,有沒有某個精神方麵的異能者被通緝。
一看還真是,報警後確定了就是那個異能者奪走了發帖人親人的身體。
江舒也去看了通緝網,沒有相應的異能者,但很多異能者不想被官方管控和監視,就算有異能也會偷藏著不告訴任何人。
那個人估計也是。
精神方麵的異能者要想隱藏自己很容易。
目前就是不確定這個異能者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很快想到這個異能者的種種舉動,覺得應該不是壞人,反正怎麼也比原來好。
江舒繼續趴在窗戶口盯著,剛剛他看到那個Alpha從馬路對麵的超市出來,手裡還提了一兜子東西,轉個身擦個牆的功夫再過來看,已經找不到人影,不知道又去乾了什麼,還是說進了小巷子,馬上就回來了。
話說回來,對麵那家超市的老板有多坑,原來那個是知道的,肯定不會進這家超市,現在這個進了,是不是說明,她確實換了一個,剛來,還不了解這裡?
反正剛剛看她兜裡有一截青色從袋子裡露出頭,雖然看不清楚,但感覺形狀是菜。
原來那個Alpha不可能買菜的,肯定就是換了一個人。
江舒又在家裡等了等,大概十幾分鐘上下,還是沒聽到腳步聲,他不免感覺奇怪。
怎麼了?
出什麼意外了嗎?
江舒又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人影。他想了想,披著一件連帽的鬥篷就出了門。
這棟樓有東邊和西邊兩個樓道,東邊很遠很遠,在儘頭,她不可能走那邊的,江舒選的是西邊,剛下到二樓就瞧見拐角處有人蹲坐在角落階梯上,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一隻手摁著太陽穴,一隻手上掛著購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