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冷哼,抽回腦袋。
他沒去解釋那天的事,也不想提及那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就算被封印在彆人體內,作為最強大的尾獸,它依舊也還有尊嚴。
被人控製...
說出去可太丟臉了。
鳴人主動離開這片空間。
躺在床上,腦子亂糟糟的。
真想快點回到屍魂界啊,真央靈術院的老師或者年長的同學一定能為自己找到一條解決方法的吧,至少...他們是願意聽自己傾訴情緒的。
回到木葉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尋找。
但並未遇到“死神”。
那種記錄在教科書上,帶有白色麵具的怪物“虛”也沒撞見過。
當然,這很正常。
一片區域隻有一名死神,遇見的概率並不高。
讓他更糾結的,是如何麵對那頭狐狸。
一個寄住在自己身體裡的...“殺父仇人”?
這些複雜的情感疊加在一起,讓他更討厭木葉。
村子裡的人憎恨自己的動機難以理解,甚至和他所了解的事實截然相反。
這個地方,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
這裡根本不是“家”。
在鳴人尋找“死神”同僚的時候。
畢業考試也如期而至。
考題很簡單,隻要順利施展出分身術,並讓分身看起來沒那麼離譜、像是個正常人,就能成功畢業。
這對現在的鳴人而言,沒有任何困難。
隻是...
和三年前期盼早早畢業、早早成為正式忍者的自己相比。
鳴人一點都不覺得“畢業”是件好事。
他跨坐在學校門口的秋千上,冷眼看著熱熱鬨鬨的人群。
通過考核的學生被家長誇讚。
沒通過的,在父母懷裡痛哭。
和自己一樣,沒有父母的孤兒學生也不少。
但他們可不像自己這樣孤家寡人,身邊還有朋友、老師。
哪怕宇智波佐助旁邊,都有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
突然,窸窣動靜從身後傳來。
有查克拉接近自己。
是...
水木。
忍者學校裡,為數不多和伊魯卡老師一樣,對自己態度不是那麼惡劣的人。
鳴人立馬扭頭看去。
水木在十步之外的距離停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鳴人你還真是敏銳呢。”
“水木老師有什麼事嗎?”鳴人看他。
他是來找自己的。
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並沒好到,他會私下裡過來單獨為自己慶賀的程度。
水木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一邊靠近,一邊看著學校門口的人群,感慨一聲:“他們還真是幸福呢。”
“有父母在身邊。”
“有朋友在身邊。”
“卻唯獨把鳴人你排斥在外。”
鳴人沒有說話,抓緊掛住秋千的繩索。
“你是一個很可憐的人。”水木歎口氣,半蹲在鳴人身邊,“大家都討厭你。”
鳴人隨口反問:“水木老師也是這麼想的嗎?”
水木果斷搖頭:“當然不,我很可憐你。”
“你...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村子的大家討厭嗎?”
鳴人眼神立馬變得犀利:“為什麼?”
他當然想知道。
“這是一個秘密。”水木壓低嗓音,聲音充滿蠱惑,“被記錄在封印之書裡。”
“那本封印之書就藏在火影大樓。”
“你想知道這個秘密的話,就去把那本書偷出來吧。”
鳴人向後一仰腦袋。
看著水木的眼神微微變化。
他可不是三年前剛到“屍魂界”的那個毛頭小子。
聽得出來,這家夥是在慫恿自己去偷那什麼“封印之書”。
他想借用自己,去達成他的目的。
居心不良!
“這麼說,水木老師應該是知道那個秘密的?”鳴人沒有揭穿,他想了解,在彆人眼中,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是因為什麼而生出“憎恨”的。
水木一怔。
“水木老師如果不知道秘密,又怎麼知道它就在那什麼封印之書裡呢。”鳴人追問。
水木搖搖頭。
情況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本以為這個呆瓜會很好忽悠,自己隨便一說,他就會上鉤。
沒想到...還有點腦子。
不過現在的一切都還在掌握中。
他胸有成竹。
“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水木歎口氣,裝出神色悲憫,“我隻是不願意去相信那個傳聞。”
他頓住,像是在做極其劇烈的內心掙紮。
許久之後,才沉重地開口:“十二年前,四代目火影封印妖狐的事,你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