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城空吾緊張。
他今年才隻是一名十幾歲的大男孩,剛剛得到死神的力量。
鳴人微笑著說下去:“銀城,你的這種情況有些特殊。”
“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人類能夠獲得死神的力量。”
銀城空吾緊張:“你們會怎麼處理?”
說話之間,他把拳頭握緊,開始思考,如果自己反抗的話,能不能從這名金發少年的手下逃走。
這個人看起來很強,自己現在還負傷了。
逃走的機會,似乎並不大。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並不涉嫌殺害死神。”鳴人想了想,“還是他主動將力量交付給你,這些都不是罪名。”
銀城空吾心裡一暖:“您就這麼相信我的話嗎?”
鳴人咧嘴,向他一笑:“你說的是真話,我為什麼不相信你?”
他抬起手,一道靈力湧出。
箭矢一樣射中銀城空吾的身體。
但並不作痛。
它化作一道暖流,在傷口處湧動,將它愈合。
也在他的心腔裡橫衝直撞。
銀城空吾低頭,看著鮮嫩的肌膚重現,突然就想起以前在和那位死神交流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他對隊長是如何的崇拜。
當時自己還嘲諷過他,這種態度有些無腦。
現在看來
隊長是這樣的存在,那種瘋狂的崇拜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理解了。
“你的那個力量是怎麼回事?”鳴人抬手,指向他的項鏈。
銀城空吾伸手,把它抓住:“我把這股力量叫做完現術。”
“是以前被虛襲擊時候,突然覺醒的一種能力。”
“如果沒有它的話,我恐怕早就被虛殺死了。”
“至於它是怎麼來的”
“我現在還不清楚。”
鳴人若有所思點頭:“是一股不錯的力量呢。”
他在那把刀上,感受到和“死神”截然不同的氣息。
是“虛”的味道。
還有一些,和浮竹隊長身上相似的氣味。
隻不過.“死神和虛”的混合,難免讓他有一些彆的想法。
“這股力量是你自己覺醒的嗎?”鳴人詢問。
銀城空吾點頭:“嗯,大約在三年前吧。”
“伱見過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溫柔的男人嗎?”鳴人又問他,“或者是給你差不多類似感覺,給過你很多幫助的男人。”
銀城空吾一愣,疑惑不解:“為什麼會這麼問?”
“如果說給予我很多幫助的話,那就隻有拓真大叔了。”
他口中的“拓真”,就是臨死之前把死神的力量送給他的那名十三隊隊士。
神樂心眼反饋回來,這些也都是真話。
所以.
這件事裡,沒有藍染惣右介的痕跡?
但並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叫銀城空吾的家夥,還是太弱小了,即便藍染當著他的麵,動了什麼手腳,他也察覺不到。
“我隻是隨便了解一下。”鳴人搖搖頭,“接下來有時間嗎?”
“和我去屍魂界一趟,可以嗎?”
“有些事一起討論,或許要更好一些。”
銀城空吾點頭:“要多久時間?”
“我接下來還有一個打工,如果去的時間很久的話,我要請個假。”
鳴人思考一下:“那你去請假吧,這樣可能保險一點。”
銀城空吾應下,他在前麵帶路。
剛走出巷子。
一股龐大的靈壓突然從身後襲來。
銀城空吾猛地回頭。
一頭蛇形大虛,從巷子裡的陰影中現身,舉起兩隻蟹鉗一樣的巨爪,氣息猙獰,大力向鳴人砸去。
“小心!”他瞪大眼,瞳仁擴散,出聲提醒,有些慌張的把手放在刀柄上。
可他才把這幾個音節從嘴裡說出來。
在下一刻,他的視野裡。
那頭氣魄滲人,自己或許要負上重傷、賭上性命,才能夠解決的家夥,就在頃刻之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碾滅破裂成一條條碎片。
“一些小雜魚,不用這麼緊張。”鳴人笑笑,“你的事要緊。”
銀城空吾嘴巴乾涸,眼中幾分失神。
怎麼做到?
自己都沒看到他出手。
或者說他出手了嗎?
“剛才一直都是我在說。”他深吸口氣,結結巴巴,“忘了向您請教,請問該怎麼稱呼您?”
鳴人微笑,神色和剛才比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
漩渦鳴人。
銀城空吾把這個名字,深深刻進腦海。
真是一個強大又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