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番隊地下,一間研究室內。
涅繭利回頭,打量鳴人:“映像廳?”
“十二番隊是有這麼一個機構,怎麼了?”
鳴人伸手,在桌上一拍,通靈出一支卷軸,卻並未展開:“我去找銀城空吾了。”
“很意外,沒有任何人在監視他。”
涅繭利眯起眼,把嘴一嘖,拖長音調:“漩渦隊長——”
“我並非一個不知趣的人,更不是一個蠢貨。”
鳴人微笑,在卷軸上輕輕一點。
封印打開,“代理死神證”浮出。
“這個小玩意出了點故障。”他輕聲說道,“我就拿過來讓涅隊長維修。”
涅繭利意識到什麼,把手伸出,將其握住,語氣輕蔑:“無用的東西摧毀就是了,與其修補,不如再做一個。”
隻是
他一發力,代理死神證紋絲不動。
這東西畢竟要帶在身邊,自然是刻錄了一些“加強”、“堅固”的術式,以防止在並不激烈的戰鬥中被摧毀。
而涅繭利分身太多,導致本體的靈壓過於虛弱,連摧毀這個東西都做不到。
“你究竟分了多少?”鳴人眼皮一跳,伸手輕輕一點,白雷激綻,將其毀滅。
涅繭利麵無表情,把東西一丟,沒有回答。
這種問題實在是太冒昧了。
和研究相比,力量就是無用之物。
“我想知道,綱彌代家和映像廳的關係。”鳴人開口詢問。
“映像廳”,是一個負責監管三界的機構。
在護廷十三隊大大小小的數十種機構中,神秘度幾乎是最高的那一批。
“映像廳啊。”涅繭利嘖一聲,語氣冰冷,“雖然名義上它歸屬十二番隊,但實際上,中央四十六室享有和十二番隊同等,甚至於說,還要更強大的權力。”
他停頓一下,意味深長:“綱彌代家就是其中權力最大的存在。”
“他們總是會指手畫腳,惹人生厭。”
果然
“綱彌代家”和“映像廳”關係匪淺。
鳴人低頭,想起白哉曾對自己的提醒。
綱彌代家掌管“大靈書回廊”,那裡存放著屍魂界從古至今所有的曆史記錄。
“他們負責對曆史進行記錄。”鳴人臉色沉重,“又同時負責對曆史進行保管?”
“難道隻有他們這一家.”
涅繭利嘻嘻一笑:“沒有喔,就是這樣,隻有綱彌代家。”
鳴人皺眉。
那這樣.
等那些古老的死神們都死去,曆史豈不就是由綱彌代家說了算?
怪不得那個家族會如此肆無忌憚、橫行霸道,原來是捏著“曆史”的權柄。
他此時此刻,倒是能稍微理解一些“東仙要”的心情了。
“還有彆的事情嗎?”涅繭利倒是不怎麼在意,擺了擺手,語氣裡有些不耐煩,“如果沒有的話,我還有彆的事要忙。”
鳴人瞥一眼那個廢棄的“代理證”:“新的證件做出來需要多久?”
“你要多久?”涅繭利反問。
不等鳴人回答,他抬手推搡著催促:“你想要的時候來我這拿,我就說那個時候才做好。”
“現在還是請漩渦隊長離開吧。”
“我還有很重要的實驗要做。”
鳴人眯起眼,打量涅繭利:“這麼著急趕我走,還老老實實沒有對我動手。”
“涅隊長,今天換了一種風格啊。”
涅繭利輕聲,手上力量也跟著放輕:“是嗎?”
“隻是一些研究,進行到了最緊要的步驟。”
“即便是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刻節外生枝。”
鳴人打量著他。
涅繭利坦坦蕩蕩:“是一些很有趣的東西,等我弄出成果,再來和漩渦隊長交易。”
“我想.”
“它一定會很能打動伱的。”
鳴人眯起眼。
神樂心眼反饋回來,他說的都是真話。
但.能讓涅繭利覺得有趣的。
會是什麼東西?
等把鳴人送走,涅繭利撇嘴,喃喃自語:“漩渦隊長真是麻煩,稍微有一點不一樣,都會被他察覺到。”
“哎呀哎呀,希望那個男人,能多糾纏住漩渦隊長一段時間吧。”
他走到牆邊,伸手按住。
牆壁變得透明,眨眼就隻剩一層幕布。
涅繭利撩開,鑽了進去。
幕布後,還有另一片空間,裡麵和外麵的實驗室,就如鏡子映照似的對稱。
實驗台上,捆綁著一個年輕人,被麻醉昏迷。
“麻煩的家夥送走了。”涅繭利語氣無比溫柔,注視這那具年輕的身體,“現在讓我們繼續吧。”
鳴人回到七番隊隊舍。
那幾個酒鬼沒在自己辦公室,白哉大婚後,他們就又跑去居酒屋裡撒歡了,九尾一直跟著他們一起行動。
隻有碎蜂還在,她似乎養成了來這裡才能辦公的習慣。
鳴人朝她一笑,繼續處理自己的公務。
碎蜂看著他,欲言又止。
她看得出來,漩渦隊長和京樂隊長,有在籌備一些事,似乎和綱彌代家有關。
明明自己也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