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隊和五番隊的庭院,都以枯山水裝飾。
但風味截然不同。
總隊長的院子,更有種“侘寂”感。
“被捉住馬腳的人,好像一點都不慌張。”鳴人輕聲,仔細觀察他臉上每一處細微的神色。
藍染依舊溫和:“影子被踩中了。”
“會擔心無法向前嗎?”
說話間,兩人走到隊舍門口。
他停頓一下,點頭告辭:“鳴人君要加油。”
“再快一點,才有希望追趕上我。”
鳴人停下腳步,盯著他看。
但藍染不再與他互動,招呼市丸銀,轉身離開。
這人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有希望追趕上他.
是故意露出馬腳讓自己抓住?
鳴人一邊向自家隊舍返回,一邊皺眉思考。
不.
藍染那家夥的目的一向很明確。
露出馬腳這種事情,能夠獲得的也就隻有挑釁瀞靈廷所帶來的精神愉悅。
至於其它好處?
好像並沒有。
連“黑鍋”都沒法扣到彆人身上。
可他的表現,又確確實實,是從一開始就做了好心理準備。
等到七番隊。
鳴人才琢磨出一個猜測。
在這一屆真央靈術院的畢業生中,藍染謀求將所有優秀生吸納,但在自己的乾涉下,最終落進他手裡的,隻有阿散井戀次一人。
而且
據說阿散井也快要調離五番隊了。
他的表現很優秀,可五番隊內,卻沒適合他的位置。
藍染隊長不忍心耽誤阿散井的成長,正在尋找關係,企圖將他調到彆的番隊。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原因。
實際上.
鳴人對阿散井有過一些了解,那是一個看起來沒腦子,但實際上還算聰明、而且有野心、也很堅決的人。
他是握刀向前的武士,而不會成為彆人的刀。
藍染應該是發現他難以被利用,而且腦子和實力,又讓他留在身邊會有些“礙事”,所以才找出這麼一個借口。
那麼
藍染身邊有多少同伴呢?
鳴人覺得,應該很少。
甚至沒有。
神樂心眼的能力擺在這,凡和藍染接觸多的人,他都試探過,包括自己的好友市丸銀。
藍染本人的眼光也很挑剔,蠢貨和笨蛋不可能成為他的同路人。
所以,就算他現在給自己、給瀞靈廷帶來巨大麻煩。
是一個“視之不見”的“恐怖怪物”。
但現實就是,他麵臨著一個相對窘迫的處境,在“屍魂界”裡,他沒有幫手。而且在自己的乾預下,以後也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幫手。
再加上浦原喜助最近將自己的位置“暴露”。
另一塊崩玉就近在眼前。
他不是想做什麼,而是在現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他還沒有舍棄自己野心,想要獲得足以對抗瀞靈廷的力量,隻能這麼做。
被自己抓住馬腳,也不是他故意放出來的什麼“訊號”。
是做出這種行為,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隻是他早有預期,清楚會發生什麼,並做好準備,所以才在自己把這件事情披露出來的時候,表現得那麼平靜。
就像他說的那樣。
他暴露出來的,隻是一道影子。
“影子”能指向他,卻不能說明是他。
但影子都出來了,他又能藏多久呢?
虛對死神進行襲擊的次數,在這段時間變得愈發多起來。
隻不過那種“特殊的死神之力”很少出現。
可這並不完全是一個好消息,出現在現世的虛,實力越來越強了。
而且
一些不該出現在“現世”的虛,也頻繁現身於訊息中。
十番隊隊舍。
誌波海燕把幾位死神犧牲前的訊息整合,擺到誌波一心麵前:“鳴木市,及其周邊,疑似出現大虛的蹤跡。”
“這是十三隊隊士,以及現世完現術者傳遞回來的消息。”
“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虛。”
“至少.”
“亞丘卡斯”。
誌波一心撓頭,臉上神色有些苦惱:“亞丘卡斯呀。”
“這很不尋常。”
“像是鳴人說的那個敵人的手筆。”
誌波海燕把頭一搖:“一心叔叔,浮竹隊長也懷疑是那個人。”
“但沒有證據。”
“從十二番隊調出來的靈壓、靈波的監控數據,都已證實,在那頭大虛身上並無死神之力,也無‘破麵’的痕跡。”
“總不能什麼事都交給七番隊吧。”
七番隊隻是‘內廷護衛’,之前鳴人調查那些事,是因為情報隻有他最了解。
而現在.
這頭大虛的出現,並沒有證據能夠說明,它和那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