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久沒有從市丸銀嘴裡聽到的稱謂。
自從他進護廷十三隊後,對自己的稱呼一直都是較為疏遠的“漩渦隊長”。
“要小心呀。”市丸銀輕聲,語氣認真,沒有了之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鳴人點頭,咧嘴一笑:“當然。”
現世,空座町。
誌波一心應付得吃力。
不過在多次施展“月牙天衝”後,也不是一點成果沒有。
這頭大虛的攻擊方式已經被他摸清。
接下來隻要“卍解”.
不說殺死它,至少足以拖到救援來臨。
但就在他調動靈壓,彙聚在刀上之時。
胸口忽然一痛。
他下意識低頭。
鋒銳的刀刃,貫穿胸口。
不僅是身軀遭受攻擊,靈壓也被進一步限製。
那個敵人?
他想要回頭,窺視一眼襲擊自己的敵人是誰。
但還沒做出這樣的動作,那頭瓦史托德就抓住這次機會,撕咬撲來。
背刺偷襲,靈壓壓製。
讓他狼狽不堪,難以招架瓦史托德的攻勢。
眨眼之後,就遍體淩傷。
誌波一心咬牙。
那個偷襲,還真是致命。
在這麼恰好的時間,給出那麼進攻的傷害。
如果自己就這麼死去.
即便讓卯之花隊長來檢查,恐怕最終得出的死亡原因,也就隻能是被“大虛”殺死。
牛頭大虛舉起右手,臉上露出殘忍笑容,就要給出致命一擊,了結他的性命。
一道光矢從不遠處射來。
洞穿牛頭大虛的手掌,將它的攻擊帶轉偏移。
誌波一心一愣。
援助來了?
但.鳴人好像並沒這樣的攻擊方式。
而且這種靈壓,好像並非來自“死神”。
他偏頭看去。
在馬路另一邊,是個穿著水手服的橘色短發少女。
手裡展開巨大靈弓。
第二發箭矢,正孕育而發。
是滅卻師!
誌波一心茫然。
竟然是滅卻師,對自己一位死神伸出援手。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名少女的實力很強,在她身體內孕育、散發出的波動,毫不遜色隊長。
光矢如雨,嗖嗖射去。
但.
“小心!”誌波一心捂著傷口,開口提醒,“這頭虛的實力很強,不是你能對付的。”
“幫我拖延一帷!?
“我先將傷勢穩定,等會和你一起戰鬥。”
“求援也已經發出去.”
最後這句話剛一說出來,誌波一心就意識到不妙。
他清楚救援來的會是鳴人。
他很溫柔,隻要自己請求,鳴人就絕不會把滅卻師的消息傳回瀞靈廷。
但這個少女不清楚。
在她眼裡
“滅卻師”和“死神”是生死不休的仇敵。
果然,在聽到那半句話後,少女臉色微變。
又加大靈壓,嘗試幾次攻擊。
依舊沒有效果。
她果斷撒手,把光弓散去,連帶手中展弓的道具一同丟下。
牛頭大虛不解她的做法。
戰鬥的本能告訴它,這個人拋棄了自己的攻擊方式。
空間微微扭曲。
下一刻,它撲向少女。
誌波一心皺眉。
心裡暗叫糟糕,都怪自己多嘴。
滅卻師的能力,大多都在弓上。
她舍棄自己最擅長的方式,這是想做什麼。
大虛近身,張口撕咬在少女肩上。
與此同時,在少女身上,有樹狀藍色紋路展開,極大程度阻礙大虛的撕咬。
但.
畢竟是“最上級大虛”,咬合力極強,洞穿這種防禦,牙齒釘入血肉之中。
少女吃痛皺眉,咬著牙舉起右手。
靈壓凝聚。
短小光矢不借助任何道具而生,高度凝縮的靈壓,在咫尺距離內,向牛頭大虛激射。
“轟隆一聲”,炸開麵具,擊穿顱頂。
誌波一心瞳仁一擴。
當年“死神”剿滅“滅卻師”的時候,他並未參與戰鬥,但對滅卻師的能力,稍有些了解。
這好像並非“滅卻師”擁有的常規能力。
但更讓他在意的,是那股躁動的靈壓。
牛頭大虛的腦袋泯滅,身軀還在。
體內殘餘的靈壓濃縮,使它身軀膨脹,眨眼胖成個球。
“小心!”誌波一心咬牙,強行驅動靈力,瞬步向前,撈住少女的腰。
少女驚呼。
但下一刻,爆炸聲蓋過她的驚呼。
靈壓滾起風浪。
少女拍拍胸脯,驚訝失色:“多謝,你這個死神還不壞嘛。”
“我才要多謝你。”誌波一心搖頭,目光落到她肩上的傷口處,“如果不是伱,我就要死在那頭大虛的手上了。”
“要我給你治療.”
少女搖頭:“不用,我家就是開醫院的。”
“死神回見。”
她扭動著,從誌波一心的懷抱裡跳下。
“你叫什麼名字?”誌波一心伸手,似乎想要留下她。
少女活潑轉身:“我嗎?”
“黑崎,黑崎真咲。”
“死神大叔,有緣再見吧。”
她就要離開。
一道金色鎖鏈忽得展現,攔去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