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雛田身上,有一種立竿見影、十分奇妙的變化。
從小女孩成長為有擔當的大人。
不止香燐。
日向家的人,也都很驚訝。
這和他們印象中的“宗家長女”完全不同、截然相反。
“我,我知道你們沒有那麼信任我。”雛田看著家族裡的成員,餘光裡,捕捉到金色身影,雙手握拳捧在胸口,“但我會儘責,到寧次哥哥回來之前,努力做好家主該做的事。”
“現在隻有我才能做到。”
宗家們臉色緩和幾分。
就算雛田在前幾天,做出那樣的選擇,但她畢竟是宗家的一份子、是日向日足的女兒,由她掌舵日向家,他們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些吧。
分家們小聲議論,他們不是很想同意。
畢竟雛田是“宗家長女”,她和寧次一起反抗日向家的製度,那又如何?
這四個字,是從一生下來,就刻在她身上的標簽。
寧次向前一步。
分家們立馬止住討論。
雛田搶先一步開口:“寧次哥哥,在我身上也種下籠中鳥吧。”
寧次一愣。
分家們也都愣住。
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雛田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種上“籠中鳥”的宗家。
分家們對此沒意見。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是唯一一個,身為宗家,卻還反對這種“宗家奴役分家”製度的人。
她不被種上咒印,是她身為勝者的“戰利品”之一。
但她現在卻主動要求?
“每一個人的籠中鳥遲早都會解開。”雛田抬手,撩開劉海,“既然我要以曾經宗家的身份,成為他們的代家主,總要做一些能讓他們信任的事。”
“這是必須的。”
寧次和她對視。
怯弱的少女,此時眼裡,有不同尋常的堅定。
“我知道了。”他一點頭。
讓雛田跪坐下,結出印式,在她的額頭上,留下綠色斜十字的咒印。
分家們動容。
有人站起,鞠躬行禮:“雛田大人,請多多指教。”
好像
讓這樣的人領導,也不是一件壞事。
大事結束,小事又進行了一些更正,那些繁縟禮節、尤其和“宗家”、“分家”有關的,都被寧次拋棄。
等處理好這一切。
寧次跟著鳴人,就要邁出日向家大門。
雛田追了過來。
“鳴人君。”她停在幾步外,開口呼喚。
鳴人回頭。
“我想.”雛田鼓足勇氣,“以前是我的弱小和膽怯,讓我不敢表達心意,也不敢做任何事。”
“但我現在會改變的。”
“而且——”
她深吸口氣,大聲說道:“鳴人君錯了!”
“大錯特錯。”
“我的喜歡的才不是什麼對自己幻想的憧憬。”
“我就是最喜歡鳴人君了!”
這一句話,耗儘她全部的力氣。
和一年半前一樣。
但不一樣的是,她的內心不再迷茫了。
知道告白後,自己想要得到的結果是什麼:“我不再想像一年前那樣,要用自己的心意綁架鳴人君。”
“我隻是要鳴人君知道。”
“不管會用多久。”
“我會努力,遲早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我一直一直,一直都最喜歡鳴人君了。”
她神色、語氣都十分堅定。
“雛田。”鳴人微笑看她。
雛田緊張兮兮。
香燐把手握住。
“今天的決定很漂亮。”鳴人咧嘴,朝她豎起大拇指。
雛田一愣,也燦爛地笑起來。
他揮手告彆。
雛田沒有挽留,留在門口,看到背影消失,才轉身回到宅邸裡。
天天站在日向宅邸的牆上。
“不跟著寧次一起嗎?”凱站在她身邊,輕聲發問。
天天搖頭:“不,寧次還會回來的。”
“現在的我.”
昨天她雖然去幫忙了。
但幾乎沒發揮什麼作用。
日向家的“回天”極克製她這種忍具忍者,對付兩三個中忍,就讓她覺得吃力。
明明以前還覺得自己比雛田強。
現在差多了。
“凱老師,又得麻煩您帶隊了。”天天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