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亞現在有些後悔。
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這個橙色少年的靈壓,竟如此強大,讓自己都沒意識到,被他靈壓所遮掩住的,還有一頭凶惡的虛。
它在嘶吼。
倒在地上的露琪亞,咬牙悲痛:“那就是你成為死神。”
“這麼做真的行嗎?”黑崎一護麵色凝重。
露琪亞把刀舉起:“有過一次成功的例子。”
“我想.”
“應該沒有問題。”
黑崎一護內心在掙紮,猶豫不定,但醫院裡的慘相,還有受傷的父親,不知所蹤的媽媽、妹妹們,讓他幾乎在頃刻間就拋棄內心裡的那些“懦弱”的念頭。
“給我一刀吧,死神。”
“我同意了。”
露琪亞笑了起來:“我不叫死神。”
“我叫朽木露琪亞,記住我的名字——”
隨著她的話,雙手發力,刀刃貫穿黑崎一護咽喉。
靈力湧動,激蕩勁風。
在“黑崎家”不遠處,一座房頂上。
浦原喜助輕聲,微微笑著:“你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嗎?”
“不是已經檢查過,他很有資質。”一心給自己點了根煙,“鳴人也說他很有才能,要比我強。”
“而且”
“作為父親,我能做的不就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孩子。”
“不過相比之下,你想好怎麼和鳴人解釋了嗎?”
浦原喜助臉上神色僵住。
一心彈了下煙灰,語氣輕快:“我現在可是靈氣喪失的狀態,到時候他要問我,我就說我什麼都不知情,等事情發生後,也不知道要如何和一護解釋。”
“反倒是你。”
“不僅隱瞞,而且還.”
浦原喜助低頭,意味不明:“鳴人是一個好人。”
“即便他知道那家夥的目的,也不會讚同我的想法。”
“但”
“除此之外,我們並無彆的選擇,不是嗎?”
“至少在這件事結束以前,隻能這麼做了。”
“等到結束,不管他對我怎麼樣,我都會接受。”
一心笑笑,沒有說話。
等到第二天。
空座第一高中,學校角落。
“你怎麼回事!”黑崎一護看著穿著製服的短發少女,神色震驚,“為什麼會突然成為插班生?”
朽木露琪亞掐腰,理直氣壯:“我已經失去死神的能力了。”
“隻能暫時留在現世。”
“等力量稍微恢複一些,再回去屍魂界。”
黑崎一護點頭,若有所思:“這樣嗎?”
他把困擾了自己一整個晚上的問題說出來:“話說回來,我之前好像見過和你一樣裝扮的人。”
“應該是之前的駐紮死神?”朽木露琪亞滿不在意,“或是代理死神?”
“他在鳴木市活動,有時候也會出現在空座町。”
黑崎一護比劃了一下:“那個人是我叔叔。”
“不過應該沒有血緣關係。”
“我也隻見過一麵,他的個子很高,有一頭金發。”
朽木露琪亞一愣,這種描述,讓自己眼前好像幻視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且很奇怪呢。”黑崎一護繼續說下去,“他和你的打扮還不太一樣。”
“你隻有一把刀,他卻有兩把。”
“而且”
“在死霸裝外,還套著一件白色的衣服。”
描述添加的詞彙越多,眼前的即視感就越發清晰,直到對“羽織”的描述出來,讓她脫口而出:“是鳴人隊長!”
“你認識他?”黑崎一護。
朽木露琪亞打量黑崎一護,嘖嘖稱奇:“按照你的描述,屍魂界所有死神裡,唯一符合這個形象的,隻有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
“他竟然是你的叔叔嗎?”
“不過.”
這個家夥,還真有可能在屍魂界有親戚。
這張臉.
除了發色,幾乎和自家番隊的副隊長“誌波海燕”一模一樣。
昨天晚上她就意識到了,隻是當時情況特殊,也沒有閒暇功夫去在意這件事。
現在倒是能好好評頭論足。
黑崎一護歪頭:“隊長?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朽木露琪亞點頭:“當然,那是站在屍魂界頂點的人物。”
“鳴人隊長又與眾不同,他是迄今為止,最為年輕的隊長,而且實力強大,一些老牌隊長都不是他的對手。”
黑崎一護沉默著,沒有說話。
屍魂界的隊長
很了不得的人物。
可為什麼,這樣的家夥,會是自己叔叔,而且看樣子和自己的爸媽很是熟絡。
“不要去想這些,反正以後都會弄清楚的。”露琪亞一推黑崎一護的肩膀,將他魂魄從身體裡推出,“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為什麼以後都會弄清楚?”黑崎一護迷茫。
露琪亞理直氣壯:“反正以後你一定會死的。”
“等到屍魂界,向鳴人隊長訊問,不就清楚了。”
黑崎一護的臉立馬暗沉下去:“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烏鴉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