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撕裂。
方方正正的黑腔,緩緩打開,如齒咬下。
藍發身影從中走出。
他在一座建築屋頂停步。
陸陸續續,幾道身影彙聚而來。
“都來齊了。”葛力姆喬抬頭,打量他們,“沒被人發現吧。”
為首高瘦破麵應聲:“當然。”
“不過.”
“藍染大人都說了,那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
“市丸大人也說過,僅論死神的能力,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家夥,甚至能和藍染大人相提並論。”
葛力姆喬臉色平靜:“藍染大人的可怕之處,是在於他死神的身份和能力嗎?”
破麵搖頭:“當然不。”
藍染的可怕之處.
在於他能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的界限,能夠讓他們這些開始嘗試“破麵”的虛,能夠順利、毫無阻礙,而且快速、毫無副作用的蛻變。
他的實力固然讓人生懼。
但更讓人恐懼的,是他還在進化。
“一個死神而已。”葛力姆喬搖頭,緩緩起身,抬頭盯著月亮,“而且你不好奇藍染大人作為死神,所擁有的能力究竟如何?”
他咬緊牙關。
想要表達的意思,似乎並不僅僅像聽起來的那樣。
“如果能夠殺死那名死神,把黑崎一護帶到藍染大人麵前。”
“不是更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葛力姆喬舉起手。
“不必客氣,一律格殺勿論。”
倉庫基地。
鳴人忽把頭抬起,看向遠方:“有幾股靈壓,很強大。”
“是虛。”
“但沒有藍染,也沒有市丸銀。”
“這就開始行動了?”
最後一句話,帶著疑問。
“有多強大?”平子真子回頭,後腦勺幾乎疊在背上,“隻是虛的話”
“最弱的也有接近隊長的水平。”鳴人輕聲。
倉庫裡,幾人臉色立馬嚴肅。
“亞丘卡斯?”
“瓦史托德?”
鳴人歪頭,回憶當年誌波一心和牛頭大虛戰鬥後餘留的靈壓波動,想了一下:“不一樣呢,應該是破麵。”
“就是掌握了死神力量的大虛。”
他們臉色更加凝重。
“我出去處理一下。”鳴人轉身。
平子真子追趕:“我和你一起。”
“你身上有瀞靈廷的封印吧。”
鳴人搖頭:“下一個陪練,就是真子了吧。”
“一護的成長更重要。”
“再說了”
“隻是那種程度。”
“就算隻有百分之二十,也沒問題。”
他微微一笑,繼續前行。
平子真子瞳仁擴散,眼睜睜看著鳴人穿過結界,走了出去。
“現在鳴人強到什麼程度?”他才轉頭,看向夜一。
夜一微笑:“是我自認不是對手,甚至遠遠遜色於他的程度。”
平子真子點頭。
這麼強大了.
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剛才“假麵軍團”基地的結界是不是沒有打開?
鳴人就這麼直接走出去。
沒有觸碰結界,也沒將其損壞。
他不由咧嘴一笑,由衷開心。
真是太好了。
月色昏殘,世界黯淡。
葛力姆喬睜開眼:“那些死神有些本事,都藏匿起來了。”
“看來得費點工夫”
話沒能說完。
他忽然偏頭,眼神凝重。
一股龐大、璀璨的靈壓接近。
“你們在找我嗎?”金色身影闖入到他們視野中,笑眯眯的,開口詢問。
葛力姆喬板起臉:“漩渦鳴人。”
“來的隻有你們這幾個?”鳴人歪頭,目光在他們一個個身上掠過,蜻蜓點水般,“指望你們.”
“就想把一護搶走?”
“這可不像是藍染會做出的事。”
“如此,愚蠢。”
葛力姆喬呲牙:“真是龐大的一股靈壓。”
“你很強大。”
“但和藍染大人——”
空間再度扭曲,天空之上,他所處的位置,摩擦出一陣白煙。
刹那消失不見。
等下一刻,他出現在鳴人身後。
右手立掌,眼中照應出的影子,在眼眸裡映射成一把“刀”。
奔著胸口刺去。
他厲聲嘶喊,五官猙獰:“還是差得遠了。”
“不要他說你和他差不多的境界,就如此驕傲——”
最後兩個字“自滿”沒有說出來。
他的手被一隻爪子拍下。
葛力姆喬驚愕。
是一頭狐狸,從鳴人背後出現,像破殼而出似的。
“我嗅到了野獸的氣味。”九喇嘛開口,跳到藍發大虛的手臂上,“鳴人,這家夥就給我吧。”
“他好像很有趣。”
鳴人點頭。
九喇嘛尾巴一卷,擰成一團,尖銳沉重,朝他麵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