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壓湧動,如火炙熱。
山本總隊長手中拐杖,如被焚燒,木質的表殼全成灰燼,露出在其之下的斬魄刀。
他單手抓住。
“萬象一切,皆歸灰燼。流刃若火!”
刀刃之上,火光流轉。
龐大靈壓湧起,天瀑逆流而上。
“都小心!”京樂春水開口提醒。
山本總隊長將刀揮出。
“城郭炎上”。
巨大火城,將藍染和市丸銀吞噬,扭曲空氣,劈裡啪啦聲響,恍若靈子都被燃燒。
一刀斬技。
可造成的效果,不亞於任何封印術式。
“這樣短時間內,藍染他們是無法通過這道火焰高牆的。”
總隊長開口,語氣平靜。
“現在,去把他們乾掉吧。”
浮竹嘖聲:“總隊長好大的火氣。”
京樂春水壓住自己的鬥笠:“看來他真被這幫家夥給惹火了。”
“那就上吧。”日番穀冬獅郎拔刀,靈壓調動。
火焰之內。
市丸銀誇張叫喊:“哇,真是炙熱的溫度。”
“總隊長很生氣。”
“藍染大人,現在要怎麼辦,我們好像無法參戰了。”
藍染不為所動:“不需要參戰。”
“他們一點都不可怕。”
“山本和鳴人君分開。”
“這場戰爭的結果就已經注定。”
“用不著我們出手,便會結束,僅此而已。”
市丸銀微笑,沒有說話。
虛圈。
荒漠中央,光滑、無縫,潔白到看起來神聖非凡、可又凜冽死氣的建築屹立。
它與這個荒蕪的世界格格不入。
“這就是藍染的大本營嗎?”朽木白哉低頭,俯瞰這座宏偉、風格上和瀞靈廷略有些相同的建築,“鳴人,我們接下怎麼做?”
更木劍八舉刀,喊得囂張:“當然是砍進去!”
“把所有能看到的家夥通通砍倒!”
“我們不就是為此而來。”
卯之花烈無奈笑笑。
“不用。”鳴人搖頭,把“九喇嘛”拔出,“這座建築裡,是他們的主場。”
“貿然闖入會吃虧。”
更木劍八撇嘴:“那怎麼辦,等他們出來?”
“就算是虛,也沒這麼傻吧。”
鳴人揮手:“將他們的主場摧毀,那不就好了。”
語氣平靜,習以為常。
“這是一個.”朽木白哉點頭,表示認同,可話才說一半,忽得轉頭,看著鳴人,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等等?
自己聽到了什麼?
摧毀主場?
這麼大的宮殿?
鳴人將刀抬起,和上一次捅入自己的身軀時的解放方式不同,平舉向前。
“要上了,九喇嘛。”
在他內心世界。
九喇嘛痛快地呼喊一聲,力量湧出,金色查克拉湧動,但和之前那種“外衣”的形象不同,是“血肉之軀”,數百米高的龐然大物被完全釋放。
“另一種解放形態嗎?”朽木白哉仰頭,即便已在空中,這樣還是有些難以看清“九喇嘛”的完全樣貌。
比“基力安”還要龐大不知多少倍。
“看起來真不錯啊。”更木劍八躍躍欲試,喃喃輕語。
這種對手
僅僅看其樣貌、感知其靈壓,就已經按捺不住、興奮起來。
“要幫忙嗎?”鳴人問它。
九喇嘛想了想,伸手一揮,散去自己在現世的影分身,靈壓回歸,氣勢又翻倍增長:“姑且這麼試一試吧。”
“如果不行,再嘗試仙人模式。”
鳴人點頭,將控製權交出去。
九喇嘛騰空,匍匐趴下,尾巴漫卷,尖兒指向嘴邊,一個微不足道、和身形相比,極其渺小的黑點出現,像世界在此缺失了一個“像素點”似的。
靈子被吸引而來,漸漸彙聚。
這並非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招。
但.
蓄力如此之久,規模如此龐大的術式,還是頭一回見。
尾獸玉愈大。
片刻時間後,它就膨脹到幾乎有九喇嘛身軀一半的規模。
噴吐而出,高速旋轉著,奔虛夜宮而去。
尖聳的塔第一個和尾獸玉碰撞。
沒有那種“聲嘶力竭”的轟鳴,也沒有那種誇張龐大的波動,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湮滅成最基礎的靈子,被“尾獸玉”的引力吸引,混雜過來,成一團圍繞在旁的“行星帶”。
這終於使這招有了些動靜。
幾道身影從虛夜宮內閃出。
尾獸玉奔騰,欺壓而去,等到最中央處,積蓄的力量轟然炸開。
沙海沸騰、靈壓卷動。
蘑菇雲、沙龍卷,幾聲淒厲的喊叫,四散逃逸的靈子。
那一座宏偉的建築,在眨眼之間,於“尾獸玉”之下,幾乎徹底摧毀。
主體部分已消散不見。
隻剩一些邊邊角角的斷壁殘垣。
“沒有完全摧毀啊。”九喇嘛嘖聲,有些不滿。
朽木白哉抬頭,又低下腦袋。
這.
和摧毀有什麼區彆?
更木劍八驚歎,他躍躍欲試。
這種程度的威力。
以前可從沒見九喇嘛和自己戰鬥時使用過。
“真是驚人呀,鳴人。”卯之花烈誇讚著,但她把眼眯起,看向不遠方向。
那五道屹立空中的身影。
是破麵。
第一時間察覺到“尾獸玉”波動,並逃了出來的破麵。
“看來他們五個就是十刃。”九喇嘛並不打算第二擊,目的已經達到,爭這些邊邊角角的沒有意思,不如砍幾個人,“應該有至少一個是前五的。”
它的分身在現世消失前,並不清楚對麵破麵的序號。
隻有一個粉發,主動暴露自己是“NO.8”。
“真是可怕的威力。”高瘦、留著長發,將半張臉遮住的男人輕佻開口,“就這麼簡單,將虛夜宮摧毀。”
“不愧是藍染大人如此惦記的漩渦鳴人。”
另一名光頭、深棕色皮膚的男人皺眉,臉色凝重:“好好的宮殿,就被濫用的力量摧毀。”
“死神真是不可饒恕。”
“隻有用你們的死亡,才能折回藍染大人的損失。”
他將手伸出。
鳴人收回解放,九喇嘛躍上肩頭。
“卯之花隊長。”他開口喊道,“麻煩您對付那個家夥。”
伸手指去。
正是一開始陰陽怪氣的高瘦男性破麵。
卯之花烈點頭:“沒有問題。”
“那個家夥,我來對付。”鳴人手指挪動,指向另一個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家夥,“剩餘三個,你們隨意。”
九喇嘛撲出,跳到更木劍八腦袋上。
那個碎短發的破麵沒有反對。
其他大虛隻能接受被鳴人分配,戰場因此分割。
他們各自挑選方位戰鬥。
這一片場地上,隻餘下兩人。
鳴人,以及碎短發破麵。
“漩渦鳴人,我知道你。”破麵開口,他似乎想要表達出很熱情的模樣,隻是他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冰冷無情,“藍染大人、市丸大人,都經常提起你。”
“能那麼快擊潰葛力姆喬,你是個很強大的人。”
“沒想到十刃裡,第一個和你交手的,會是我。”
鳴人盯著他:“你和其他破麵,好像有些不同。”
話語裡聽不出的情感,神樂心眼能夠感知的一清二楚。
這頭大虛的情感力量,並不比人類少。
“我們雖擁有一樣的力量,但都是不同的個體,當然會不同。”破麵搖了搖頭,“在開打之前,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藍染大人說過。”
“你是認可藍染大人觀點的,可為什麼又要否定。”
他眼神真摯,似乎真的好奇這個問題。
“因為他在實現自己目標的時候,踐踏了彆人的生命。”鳴人輕聲。
破麵理直氣壯:“弱者被強者侵吞,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是嗎?”鳴人抽刀,“也對,你畢竟是虛。”
“強者侵吞弱者是你們的生存法則。”
他的目光偏轉,落到破麵鎖骨中央處的“虛洞”。
“沒有心靈,自然體會不到心靈。”
破麵低頭,雙手插兜,不為所動:“漩渦鳴人啊,希望你能如藍染大人說的那般強大。”
“我是十刃中的NO.4。”
“烏爾奇奧拉·西法。”
“這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