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元柳齋重國。
這是他的名字。
瀞靈廷向來以“總隊長”稱呼他,普通隊士大多數隻知其姓,而不知其名。
為了“三界”安寧,他可以輕描淡寫的犧牲自己。
“黑崎一護,你快退下。”山本總隊長嗬斥。
“你並非護廷十三隊成員,做到這種程度”
“已經很了不起了。”
火焰幾乎將這一片世界吞噬。
空氣蒸發,扭曲蠕動。
高溫、熾熱,太陽降臨。
藍染卻一點都不慌亂,輕輕一笑:“真是偉大啊,總隊長。”
“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沒有防範。”
他舉起右手,輕輕一打響指。
“啪”一聲清脆聲響。
四處而起的滔天火柱,在這一頃刻間,儘數泯滅消失,隻剩餘溫灼烤。
山本總隊長扭頭,眼神沉重。
怎麼回事?
為什麼.
流刃若火的火焰都消失了。
他很確認,這並非“鏡花水月”的幻覺,也許外界的事情或許還不能確認,但自己的身體情況,總不會出錯。
刀上的靈壓消散。
被什麼東西吞噬掉了一般。
“很疑惑嗎?”藍染微笑,“讓我為你解答吧。”
“你的流刃若火是最強的斬魄刀,這一點毋庸置疑。”
“要真打起來,現在的我,還不會是你的對手。”
“不過.”
“我說過了,我並不怕你。”
“你和鳴人君不一樣。”
“你強大,你古老,但你並不能帶來半點新鮮感。”
“我的這雙眼睛,把你看的一清二楚。”
“虛隻要放棄其他全部能力,隻進化其中一種能力,就可以抗衡最強的斬魄刀。”
他一揮手。
火光出現在兩人中間。
被靈力、火光所繚繞的,是一頭形態奇怪的“破麵”。
高聳站立,肩膀凸起,腦袋如蟲。
“汪達懷斯是唯一被改造而出的破麵。”
“舍棄了一切語言、知識、記憶,甚至理性。”
“隻為了這個能夠克製你,能夠封住流刃若火的火焰而誕生的破麵。”
“其名‘滅火皇子’。”
總隊長臉色沒有太大變化,將刀緩緩收起。
藍染低頭,眼神悲憫:“你已經無計可施。”
“再見了。”
“山本元柳齋。”
他揮手告彆,像對老朋友一樣。
虛圈。
鳴人將烏爾奇奧拉封印收起,偏頭看向四周,他們的戰鬥並未結束的那麼快。
更木劍八和第十刃互砍。
朽木白哉那一處戰場被“櫻花式”刀刃繚繞。
九喇嘛的戰鬥不用擔心,能感受到它現在的情緒很歡快、很興奮。
讓鳴人驚訝的是.
卯之花烈的戰鬥。
這位“醫療隊”隊長,是自己一向以來最尊敬的人,在瀞靈廷內的風評,是“溫柔”、“親和”,是資曆很老的隊長,卻沒那種頤指氣使的傲慢。
雖然和她相處多了,有時候會隱約覺得她有些“可怕”。
一股冷不丁炸毛,從尾椎骨而生的寒意。
這也是鳴人一直以來,都報以尊重,用“卯之花隊長”稱呼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這種捉摸不定的“可怕”具象化。
她擁有不亞於更木劍八的戰鬥風格。
癲狂,撕裂!
和自己以前的戰鬥方式有些相似。
都是仗著強大的恢複能力,以傷換傷。
隻不過本質不同.
自己是因為這樣能抓住破綻。
但從卯之花烈的眼中,能看出來的,是對戰鬥的渴望。
原來
她是這樣的人物。
鳴人思索著時,天空之上,幾道破碎的“嘩啦”聲響。
他把頭抬起。
被撕裂的空間碎片,如冰雨泄落,漆黑的裂痕擴張,逐漸穩定。
藍染布置的封鎖,在此瓦解。
“抱歉,讓鳴人君久等了。”浦原喜助恭身,從裂縫裡鑽出來,“藍染關於黑腔方麵的技術,還真是讓人驚豔。”
鳴人點頭:“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浦原喜助搖頭,臉色略有些凝重,“崩玉似乎還並未給藍染帶來進化,可隊長已經.”
鳴人向黑腔走去:“那我現在就去支援。”
浦原喜助沒有說話,看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色的腔體裡,眼神深邃。
“鳴人.”
“你會進化嗎?”
他喃喃一句,把頭一偏,落到戰場中,目光回轉,在九喇嘛身上一動不動。
現世。
總隊長一雙拳頭,將“滅火皇子”撕扯碎裂。
他表情冷漠:“老夫被譽為最強的死神,能力可不是隻在一把斬魄刀上。”
“一頭普通的破麵”
“就像困住老夫。”
瞬步閃爍,徑直到藍染麵前,他揮起右手:“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如果沒有.”
“老夫就要結束這場鬨劇了。”
藍染雙手插兜,輕輕一笑:“真是愚蠢的老頭。”
“鳴人君可不會像你這樣漏聽我的話。”
山本總隊長眯起眼:“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藍染眼神銳利、而且危險:“我先前說過,滅火皇子是為了能夠封住流刃若火的火焰而誕生的破麵。”
“所謂封住,是為了讓火焰無法產生,繼而封鎖在刀裡。”
“不過隻有那些嗎?”
“其實還有,那就是已經從刀裡釋放出來的火焰。”
“那麼.”
“它們會被封在哪?”
山本總隊長瞪大雙眼,瞳仁擴散。
他想到了。
那隻能是剛剛被自己殺死的“滅火皇子”的身體裡。
死亡的破麵還能保持能力嗎?
他猛回頭。
滅火皇子的屍體鼓脹,龐大的靈壓在軀體內醞釀。
藍染依舊雙手插兜,輕聲說道:“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你的全部力量在瞬間爆發、不分敵我、不被你所操控,會發生什麼?”
隨著他的話語,靈壓爆發,火光湧現。
煙塵、橘光,扭曲的空氣,撕裂的空間.
頃刻爆發,頃刻消散。
山本總隊長趴俯,氣喘籲籲,身上灼烤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