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住地獄的大門。”鎮壓?
這個詞.
鳴人若有所思。
“進入地獄的魂魄,不止那些生前就惡貫滿盈的虛,還有.”山本總隊長輕聲,“靈威在三等以上的死神或者虛。”
鳴人一愣。
九喇嘛疑惑:“不是說死神死後,靈體會散逸成靈子,回歸屍魂界嗎?”
“怎麼會是地獄?”
“因為三等以上的靈威,過於凝實,比大氣中的靈子還要沉重?”鳴人又想到什麼。
山本總隊長點頭:“沒錯。”
“所以當隊長級的死神、或者虛死亡之後,它們就會進入地獄。”
“這一次.”
“已經死了太多隊長級的虛,平衡已經很偏向地獄。”
“藍染的靈壓又過於龐大,要是他死了,即便有你和我,恐怕也很難穩固對地獄的平衡。”
“就算不會,也不該為本就孱弱的平衡火上添油。”
“鳴人,有關他的事,就拜托你。”
鳴人應聲:“我知道了。”
“除去和藍染有關的事,老夫還有兩件事要說。”山本總隊長深吸口氣,“第一件事,和中央四十六室有關。”
鳴人眯起眼。
“這件事本不該老夫出麵。”山本總隊長歎了口氣,“但朽木家主不願出麵。”
“誌波家和四楓院家的情況你也知道”
“剩下兩個家族,也有特殊情況。”
這是兩個“最不靠譜”的家族。
夜一在和藍染的戰爭結束後,回家看了一眼後,就第一時間回歸現世。
而誌波海燕.
他是很靠譜的一個人,隻是在為“隊長考核”做準備,不打算參與進來。
假麵軍團不太願意回歸瀞靈廷,哪怕在這一戰中,他們表現優異,總隊長許諾過不追究“被虛化”的事,但絕大部分都十分堅定想要留在現世,有幾個搖擺不定的還在猶豫。
“綱彌代家”不用多說,綱彌代時灘不敢在鳴人麵前露麵。
至於最後那個家族。
他們和“誌波家”一樣,對所謂的“貴族”把戲沒什麼興趣。
山本總隊長接著說下去:“所以這件事,他們隻能拜托老夫來。”
“老夫記得”
“你似乎說過,對中央四十六室的看法,和藍染一樣。”
九喇嘛眨巴眼,思考著什麼。
鳴人明白過來,把頭一搖:“權力應該在負起責任的人手裡,而不是在一群和‘護廷十三隊’完全不掛鉤的人手中。”
“就像.”
“四楓院夜一做的那樣。”
山本總隊長麵無表情:“老夫會轉告他們的。”
他知道鳴人提起四楓院夜一,是想說什麼。
在四楓院夜一擔任二番隊隊長以前,“二番隊”和“隱秘機動”其實是相對獨立的兩個機構。
一個是護廷十三隊的一員,另一個隻為貴族服務。
而在四楓院夜一接手後,這兩個機構漸漸融合,直到現在,為貴族服務的“隱秘機動”幾乎完全消失,隻有彆名“隱秘機動”的二番隊。
“另外一件事,老夫思前想後,隻有鳴人你去做最合適。”山本總隊長一擺手,“之前一直沒能有合適的機會、合適的人選。”
“但如今”
“出過藍染這麼一件事,為了以防萬一,老夫覺得虛圈也該納入護廷十三隊的監控範圍。”
“鳴人,接下來希望你能去虛圈調查一下,究竟還有多少破麵、多少隊長級以上的大虛。”
“這件事你不必過問老夫。”
“一切都交由你自己決定。”
“這”
“也是一種考驗。”
鳴人毫不猶豫應聲:“明白,我會去做的。”
九喇嘛若有所思:“又要去虛圈玩了嗎?”
山本總隊長橫眼掃去。
九喇嘛一哆嗦,往鳴人身後一躲,但又想到老頭子此刻缺了一條胳膊,就有壯著膽子走出來,把頭一撇,驕傲鎮定。
“這小狐狸可以留下。”山本總隊長輕聲,“有本事能力,就是性格頑劣了些。”
“老夫倒是可以抽點時間,教導一下。”
九喇嘛炸毛。
鳴人輕聲:“那就拜托您了。”
九喇嘛的毛炸得更開:“鳴人,你在說什麼!”
“你就這麼忍心,把老夫交給他?”
鳴人起身,揮手和它說著再見。
一周後。
虛圈上,一扇黑腔打開。
鳴人和九喇嘛從中走出來。
“又回到了這裡。”九喇嘛伸了個懶腰,“沒有那個老頭子在,真是舒服。”
鳴人伸手,卷軸一甩,封印術式展開。
藍發男人狼狽落地。
是十刃之一的“葛力姆喬”。
他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涅繭利在他身上做了許多實驗,哪怕在和藍染開戰的時候,他作為後方技術支援人員,也依舊沒放下對“破麵”的研究。
“竟然選擇放我回來。”葛力姆喬扭頭,觀看四周。
熟悉的荒漠,熟悉的死氣沉沉。
“虛圈需要穩定。”鳴人擺手,“這也是釋放善意。”
“死神雖然與虛對立,但到我們這個層麵,要考慮更多方麵——比如說三界的平衡。”
“我們希望,能和你們破麵的關係融洽一些。”
葛力姆喬冷笑:“還真是來自上位者的憐憫。”
鳴人把頭一搖:“走吧,我感應到”
“一些你曾經的同伴們的氣息。”
葛力姆喬沒有多說什麼,跟在鳴人身後。
與此同時。
現世,空座町。
郊外一處丘陵。
“這裡是現世?”一位留著棕發、穿著白色皮毛大衣的男人悄然出現,他扭頭打量四周,語氣疑惑。
和屍魂界截然不同的靈子濃度。
“響河?”他開口呼喚,喊出一個名字。
按照常理,那個和自己親密無間的主人,應當會第一時間回答自己的呼喚。
可.
回應他的,隻有幾聲不安鳥鳴和颯颯風響。
他沉默著,在附近搜尋。
直到看到一處封印。
“死葬血封。”看著這道封印術式,棕發男人喊出這道術式的名字,“響河是被封印了。”
“山本總隊長?”
“還是.朽木銀嶺?”
他嘗試使用自己的能力,可封印並不為他的力量撼動。
畢竟
他隻是一把斬魄刀。
“想要解開封印,釋放出響河,隻能讓死神來嗎?”這具擁有男人形象的斬魄刀靈輕聲,語氣低沉。
“既然如此的話.”
“隻能再這麼做了。”
他扭身離開,身影消失不見。
虛圈。
一人一狐,帶著一頭豹子,趕到虛夜宮廢墟。
葛力姆喬凝神,眼神嚴肅。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涅繭利的解剖台上,不過這個男人在研究的時候,總是會絮絮叨叨說一些東西,所以他對“大戰”的事有一些了解。
地點不是發生在“現世”。
藍染也沒能攻入屍魂界
一切都和“虛圈”沒有什麼關係,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正疑惑間。
一道金發、褐色皮膚,胸肌發達不亞於亂菊,甚至還要更強壯一些的女性破麵響轉而來,謹慎地停在鳴人數米之外:“金發死神,我記得你叫做漩渦鳴人”
“這次來虛圈,又是為了什麼?”
鳴人輕聲,抬手一指:“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
金發女性破麵稍微偏頭,掃了葛力姆喬一眼,又繼續將目光盯在鳴人身上:“隻是為了送他?”
“赫麗貝爾才不會把我當同伴。”葛力姆喬冷笑,“你們死神的溫情牌,對我們破麵貌似並沒有效果。”
鳴人搖頭,接著說下去:“我們希望能和虛圈進行一方麵的合作。”
“為了維護三界的平衡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