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的靈魂揉作一團,拘禁在鳴人手中。
他冷眼看去。
查克拉和靈魂混雜,兩隻萬筒寫輪眼最為醒目。
生者的軀體被摧毀,死者的魂魄依舊存在。
這裡是“生與死的狹間”。
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力量,也比以往出現得更快,也攜帶著更為強大、磅礴的力量。
“我這是”雖皺成了一整團,宇智波帶土的意識仍完整保留著。
明明自己已經將身體內殘存的生命能量灌輸入十尾中。
明明自己已經死了。
是魂魄嗎?
“我要像穢土轉生的那些忍者一樣,失去自己的.”他喃喃開口,想到了對於他而言,才在不久前的事情,那些自穢土而生的人們,被抽離走查克拉。
鳴人五指捏得更緊,語氣冰冷:“失去?”
“他們沒有失去,隻是掙脫彆有用心者的束縛。”
“無論是因穢土轉生這個術”
“抑或什麼其他的東西。”
最後這句,意有所指,讓宇智波斑抬起頭,看向十尾的龐大身軀,在它背上,那如“田螺”一樣形狀的苞,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正舒卷著打開。
他眼中神色萌動,就如這朵艱難綻放的骨朵一樣。
鳴人沒有理會這些東西,依舊盯著宇智波帶土:“死亡對你這種人才不是懲罰。”
“無論肉體、抑或靈魂。”
宇智波帶土盯著鳴人,不解他的話。
如果不是死亡
想把自己封印起來?
“你的這雙眼睛,也不該就這麼浪費掉。”鳴人繼續說下去。
香燐意識到什麼,她伸出手下意識觸碰腰間的“龍脈”:“要把他做成斬魄刀嗎?”
“當然。”鳴人毫不猶豫,“而且是和九喇嘛不一樣的刀”
從涅繭利那,他學會不少改造斬魄刀的知識。
他畢竟不是涅繭利,無法狠下心來,對“九喇嘛”或是“渦卷”進行改造、研究。
但.
對這份知識,他也有好奇心。
現在終於遇見合適的素材。
對宇智波帶土這個人,他生不起一絲對生命的敬畏。
“人可以嗎?”香燐沒覺得這個決定有什麼問題,她驚訝的隻是人也可以作為斬魄刀的材料?
鳴人沒有說話。
實際上.
在屍魂界製造斬魄刀的材料就是“魂魄”,死神的、虛的,由這些鍛打而成。
隻不過,在忍界他沒有選擇這種方式,而是用那些自然界中存在、天然就具備大量查克拉的物質來做材料。
並不代表不可以。
宇智波帶土眼中隻有惶恐。
刀?
自己要被鍛打成一柄刀?
自己厭惡忍者、厭惡成為“工具”。
所以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淪為能被人使用的刀刃兵器?
“四象封印”以手掌為中心,咒式漫開,將宇智波帶土的魂魄封印,凝縮成一顆紅黑相間、拇指大小的小球。
鳴人隨手丟給香燐,抬起頭看向十尾。
苞已經脫離軀體,一柱擎天向上,鑽破這處空間,從岩層、泥土中,如抽芽一樣破土而出。
從一尾到九尾,都是世界上各種生物的模樣,天空、陸地、海洋,蟲獸魚,乃至有擬人的形象。
可這些力量的本源,聚合在一起的形態,是一株“樹木”。
當然,這並不使用他驚訝,早就從九喇嘛口中得到遠古的傳說,和六道仙人母親一同來到這個世界的,還有“神樹”。
如此龐大、如此宏偉,隻是還未綻放的苞,就有遮天蔽日的氣魄。
九喇嘛從鳴人肩膀上鑽出來,盯著同樣的方向:“我感受到了”
“有我的氣息。”
“他們怎麼做到的?”
九尾的力量,隻有曆代那些人柱力。
鳴人目光一轉。
那個戴著眼鏡的白發男人立馬舉起手,在那束尖銳的目光還沒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就指向角落黃發、灰發的兩個男人:“是雲隱村的兩個。”
“金角、銀角。”九喇嘛恍然,從記憶裡摳出兩個名字。
鳴人疑惑“嗯”出一聲。
“六道仙人的後代。”九喇嘛聲音低沉,解釋起來,“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家夥。”
“仗著那個老頭子留下的神器,以為封印住牛鬼那個家夥就能封印住老夫”
“當然,後果就是被老夫吃了。”
鳴人看它眼神變得古怪。
竟然還.吃過人?
“那是老夫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九喇嘛羞惱,把腦袋一偏,“連滋味都沒嘗,囫圇吞進肚子。”
“然後他們就鬨騰起來,咬下老夫肚子裡的肉,被我給吐了出去。”
“要不是老夫看在六道仙人的麵子上”
“他們利用神器,也確實有些歪門邪道的手段。”
“他們早就死了。”
九喇嘛沒把這種事放進心裡,那時候它可不知道還有“穢土轉生”這麼一門術式,那時候二代火影有沒有將其研究出來還尚未可知,更不要金角、銀角在那之後,就和二代火影同歸於儘。
沒想到久遠的過去,成為今日的伏筆。
“神樹在被喚醒。”九喇嘛輕聲。
鳴人把頭一點,目光從它身上挪開,轉到宇智波斑身上。
那個男人也適時轉頭,和鳴人對視。
“我知道帶土指望不上,可沒想到.他會這般無用。”宇智波斑輕聲,努力克製語氣裡的情緒波動,“這麼快就讓我們麵對上。”
鳴人隨手一擺,青色粒子彙聚,在他手中重新組裝成“渦卷”。
“死者不該影響現世。”他輕聲說道,“宇智波斑,你越界了。”
宇智波斑搖頭,語氣堅決:“強者決定世界。”
“無論死者、還是生者,都是唯有強者才具有決定權。”
他停頓一下,把手舉起,而後繼續說下去:“漩渦鳴人,不可否認,你會贏得我的尊重。”
“我以為像我這樣、像千手柱間那樣的人物,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出現。”
“就算有,也該是千年後,就像六道仙人、我和柱間之間所相隔的漫長歲月。”
單手結印,查克拉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