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知道,這是滅絕師的招牌攻擊方式。
但這一根“神聖滅矢”,和以往他所見到的,截然不同。
無論石田龍弦、還是黑崎真咲,他們的“箭矢”都遠沒有這麼龐然大物。
如一根矛,巨大尖頭貫穿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的軀乾,攜帶著他,狠狠釘在牆壁上。
“雀部!”山本元柳齋扭身,眼中不可思議。
這可是.雀部長次郎。
自己最信任的左膀右臂,雖是副隊長,但也是掌握了“卍解”存在,而且和一般隊長相比,他的實力可能要更勝一籌。
雀部長次郎不是沒有能力擔任隊長,而是他不想這麼去做,隻想留在一番隊當個副隊長。
剛才的雷光,就是他“卍解”的解放。
這才過去多久?
“卍解”的雀部就被這麼輕而易舉的擊潰。
鳴人眼疾手快,伸手一攬,金色鎖鏈飛動,卷住雀部長次郎和那根粗大箭矢,它們的力道固然迅疾,可在鎖鏈纏繞、裹卷之下,仍有所緩衝。
二次攻擊,未能造成太多傷害。
“沒死。”鳴人輕聲。
山本元柳齋鬆了口氣。
鳴人拔刀。
“攪亂吧,渦卷”。
風在屋子裡刮起,卷到雀部長次郎身上,並未摧毀他的身體,隻是針對那根巨大的箭矢,眨眼功夫,箭頭被磨滅到縮小整整一大圈,鳴人再一揮手。
金色鎖鏈纏住箭矢尾部。
哐的一聲,拔出飛起。
雀部長次郎被風接住,九喇嘛一躍而起,九根尾巴纏繞住他,陽遁的力量治愈他那猙獰可怖、隨時都可能讓他死去的傷勢。
箭矢還在飛,被鎖鏈掄動。
朝著那群滅卻師砸去。
轟的一聲,巨大嗡鳴。
為首的那名滅卻師不躲不閃,反而向前一步,藍色巨大箭矢砸在他的身上,帽子、麵具都被砸碎,身上的衣服也有破損,可唯獨他整個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麵具之下,是一頭長過肩的金色秀發,以及一張俊朗、強硬的臉。
頭部戴著點綴著橄欖枝花冠的飾品,額頭兩側至瞼下延伸出一對艾普西隆狀的黑色印記。
麵部無眉,就更顯得凶悍。
“反抗?”他咧嘴一笑,輕蔑、無視,“這沒有任何意義。”
“難道這個男人還不能夠預示你們的下場嗎?”
“那就是不顧一切的反抗之後,依舊絕望的死去。”
“屍魂界,將為無形帝國殲滅。”
鳴人眯起眼。
瞬步而去,揮刀斬下。
男人右手抓住袍子撩開,左手翻出盾牌,向上格擋——
可他的動作並不迅速,雖然有所反應,但沒起到效果。
“九喇嘛”斬下。
在其胸口處,劃出猙獰、狹長的傷口。
吃痛之後他才有更多反應,翻手下砸,想要逼退對自己造成傷害的攻擊。
但.
鳴人又先他一步,將手抽回,另一隻手攬起,渦卷湧動而來,纏繞到手腕上。
幾個回合交手。
這個猶如“古希臘”式打扮的滅卻師,已經傷痕累累,斬擊、研磨、鞭笞.
他的身軀,在短時間內,就被巨大摧殘。
似乎喪失了全部的力氣。
似乎已經沒有繼續作戰的能力。
而他的同僚們,那些在陰影中現身的滅絕師們,都隻是冷眼旁觀,沒有半點支援的想法念頭。
“我還真的以為你很強大。”鳴人冷眼,盯著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結果隻有這點實力。”
“信誓旦旦的說著那些話。”
“真是大言不慚。”
地上的男人,癡癡笑起來,腦袋微微擺動:“贏了嗎?”
“漩渦鳴人,你真的覺得你贏了嗎?”
鳴人舉手,默不作聲。
食指上雷光迸發,湧動處明媚電光。
舍棄詠唱。
“破道之四,白雷。”
洞穿他的心臟。
男人有些本能的本應,可身體成了負擔,讓他無法做出有效的行動。
“連這麼弱小的攻擊都躲不過去。”鳴人搖了搖頭,“難道我還沒有贏嗎?”
他一拍掌。
“金剛封鎖”。
鏈條哢哢響動,舞動著疾勁飛馳。
鳴人想要把這些人封印起來,涅繭利一直都渴望滅絕師的樣本,這些東西應當能滿足他。
最關鍵的.
“無形帝國”,是從剛才這個男人嘴裡吐出來的稱謂。
能被稱之為帝國,那必然是極其龐大的組織。
而且他們往來的方式,極其詭異,不是任何一種認知中的空間轉移,甚至連自己的感知都沒有太好的效果。
讓涅繭利研究,或許能夠得到一些結果。
“那如果我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夠翻盤,還能夠勝過你。”倒在地上的男人,依舊從容不迫,“那這一定能夠被稱之為奇跡吧。”
鳴人眯起眼。
“你知道什麼是奇跡嗎?”男人問他。
鳴人沒有回答。
男人繼續說下去:“在無關痛癢時刻發生的奇跡,人們並不認可。”
“隻是會說,真是好運呀。”
“隻有大家驚歎於一件事情有多麼不可思議時.”
“隻有在深陷危機時發生的事情,才能夠稱作奇跡。”
他的聲音愈發加大,也愈發興奮。
鳴人舉刀,渦卷吹去,攪碎他的咽喉、順著氣管湧入心臟,把他的五臟六腑都衝撞的支離破碎。
毫不留情。
但.
巨大的靈壓在男人體內湧動。
眨眼之間,他的身軀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膨脹起來,一倍、三倍、五倍.
乃至於衝破一番隊隊舍,高聳直立,有百米之高。
“漩渦鳴人,你真是一個可敬的對手。”男人伸出雙手,如同在擁抱太陽,“吾名傑拉德·瓦爾基裡。”
“奇跡瓦爾基裡!”
“我的能力是,以所負之傷,換取神之尺度。”
“受的傷越嚴重,我的身軀就會越龐大。”
“能讓我變得如此巨大”
“你是第一個。”
鳴人眯起眼,握住“九喇嘛”。
受傷越嚴重,實力就越強,還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而且
也從未聽聞過,滅卻師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