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手,向後拉扯。
藍色靈子彙聚,凝結成一根粗大的箭矢。
奔襲、竄擊。
瞄準巨大貓咪的咽喉。
“死吧!”
隨他聲音,箭矢如他所願,貫穿過去。
撕碎這層外殼。
納賈庫普看著那道巨大的軀體砸落,煙塵把它遮掩,靈壓在凝縮減少,才滿意地一偏頭,看向阿散井戀次,語氣戲謔:“你看,你所期望的救星——”
“它就是這麼一頭愚不可及的畜生。”
“除了這些微弱的傷害,什麼都沒.”
他的話沒能說完。
忽得轉頭,朝著貓咪方向看去。
阿散井戀次他們也都如此,一同看去。
剛才那似乎已經被納賈庫普殺死,連靈壓都已經消失的家夥,又一次站了起來,靈壓煥新,連咽喉上的傷口都消失。
活了!
納賈庫普瞳仁一擴,不可思議。
這頭生物有不死的力量?
而且蘇生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幾乎是在感應到它靈壓同時,它就舉著爪子撲了過來。
速度極其之快。
下意識反應,靜血裝激發。
爪子撓來,依舊抓破衣服、傷到血肉。
納賈庫普閃身,退出幾步。
這個古怪的家夥
明明靈壓隻和那個阿散井戀次差不多,都隻是摸著門檻、但還差一些的存在,可質量卻出奇的高,和這個優雅的六番隊隊長都相差無幾。
隻是如此,也不過是個特殊的小家夥。
可它不死。
看起來不像死神、也不像虛。
他不由得想起來,在有關漩渦鳴人的資料中,有所記載,他那把名為“九喇嘛”的刀,擁有創造陰陽遁術的能力。
不過
在資料中,由此而誕生的造物並不強大。
現在都能創造隊長級的生物?
是“九喇嘛”那把斬魄刀可怕,還是“漩渦鳴人”這個家夥可怕。
“鳴人嗎?”朽木白哉打量二尾,咧嘴輕輕一笑,“戀次,機會來了。”
“不要浪費。”
他一揮手,櫻花飛舞。
這八個造物的能力,雖比隊長級要稍差一些,可它們依托九喇嘛的力量而生,在九喇嘛沒有死去前,它們就是不死不滅的。
從事實而言,沒什麼比它們更適合現在這種場合的存在了。
戰場被逐漸穩住。
至少在正麵戰力上,瀞靈廷並不比無形帝國差多少。
鳴人俯身,準備去往海燕所在的戰場。
他那邊的局勢最焦灼、也最劣勢。
打開一個突破口,再
隻是他還沒飛過去。
一道身影橫攔在他身前。
金色長發、長相俊美、高貴聖潔,身披滅卻師長袍。
“主動來找我。”鳴人眯起眼。
這個人的靈壓,自己剛才有所感知到,是之前一直沒有行動的幾人之一。
現在直奔自己而來。
那麼
“滅卻師認為你就能夠戰勝我,是嗎?”他接著說下去,語氣平靜,拔出另一把刀。
金發男人點頭,輕輕一笑:“當然。”
“你是陛下前行路上最大的阻礙,我要將你摧毀。”
他輕輕一揮手,拔出佩劍。
這是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西式長劍,沒有多麼璀璨的光輝、也沒有絲毫令人歎服的氣息。
可唯獨.
它擁有靈壓。
滅卻師以“操控靈子”為手段,這就是一把完全由靈子凝聚而成的長劍。
另一隻手一翻,取出一麵盾牌。
純白質地,在表層有凸起的五星十字紋路。
一劍一盾,看起來像是從西式奇幻裡走出的騎士。
“單純的滅卻師?”鳴人撒手,斬魄刀垂落,語氣冰冷,“難道那個靈王的心臟還不能給你們警示?”
“我的能力,是天然克製你們這些家夥的。”
“擾亂吧,渦卷。”
刀尖觸及靈子鋪就的無形平台,刹那就削磨瓦解,散作一陣清風,湧動吹刮起來。
吹向那把完全由靈子凝成的劍。
可.
風吹刮過去,這把劍隻是稍微扭曲,眨眼就立馬規整起來,紋絲不動、沒有變化。
鳴人眯起眼。
金發男人輕輕一笑,把劍舉起:“很驚訝對嗎?”
“為什麼向來無往不利的斬魄刀,對我沒有效果。”
“那就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他停頓一下,語氣變得更加彬彬有禮:“我名雨葛蘭·哈斯沃德,是無形帝國星十字騎士團的最高階。”
“你既然已經和傑拉德交過手,那就應當很清楚,他的那份名為奇跡的特殊能力。”
“那份看起來和滅卻師完全不同的力量.”
“是陛下恩賜於我等的聖文字。”
“傑拉德的是奇跡,而我的是”
他咧嘴一笑,從嘴角勾出幾個字:“是世界調和。”
“這一份聖文字的能力是,賦予不幸。”
鳴人依舊眯起眼。
賦予不幸
運氣這個東西的確重要,可真的能到影響戰鬥的程度嗎?
哈斯沃德舉劍,對準了他:“說的簡單一些,剛才你的斬魄刀的確產生了效果。”
“但擾亂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讓靈子不規則運動、繼而發生改變。”
“也就是說.”
“哪怕幾率渺茫,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構成我這把劍的靈子,運動軌跡發生改變,也依舊還是會維持這把劍的模樣。”
他咧嘴一笑,笑容更加濃鬱。
“你的不幸,就是我的幸運。”
鳴人聽明白了。
又是一個特殊的規則能力。
不幸和幸運.
和瓦爾基裡那種“奇跡”、有著明顯效果的力量不同,這一份力量的效果太未知了。
什麼叫不幸
什麼叫幸運?
“放棄掙紮吧。”哈斯沃德繼續說下去,“在我這種力量麵前,你是沒有獲勝的機會的。”
他的眼神冷漠。
鳴人才不聽這些鬼話。
這個能力看起來確實很讓人頭疼,不理解、不清楚它的影響。
但沒有獲勝的機會
恐怕不是那樣的。
如果他真的能夠隨便、毫無代價的操控幸運與不幸,那自己現在就應該已經死了。
畢竟對一個人而言,在開打之前,敵人已經死去,就是最大的幸運。
可自己還活蹦亂跳的,隻是“渦流”的力量失效。
哈斯沃德冷聲:“不死心嗎?”
“那就讓我親手葬送你吧。”
他舉劍襲來。
鳴人伸手,合十一拍。
金色鎖鏈奔襲,哢嚓響動,卷著拍向那個金色長發的男人。
不幸的力量似乎並未加持在金剛封鎖之上。
它們順順利利、穩穩當當地砸中哈斯沃德身上。
封印術式締結。
可就在這時.
哈斯沃德舉劍,輕輕斬下,還未完全成型的封印術式、金剛封鎖,都輕而易舉地被瓦解掉。
那一劍劈碎了靈子結構。
使它們後繼無力,全部崩潰。
鳴人眯起眼,抬起手、食指點去。
舍棄詠唱。
“破道之四,白雷。”
電光奔襲,本著哈斯沃德而去。
毫無阻礙、也輕而易舉地命中他。
哈斯沃德有些遲半拍的舉起手中的盾牌。
他慢了。
白雷打中了他。
可.
沒有任何傷害產生。
“有效的攻擊方式。”哈斯沃德晃了晃手中的盾,剛才它分明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可在它的軀體上,卻依舊有裂痕產生,“但並不代表是有效的攻擊。”
“我的這麵盾,其名替罪之盾。”
“我所受到的任何傷害,都由這麵盾承擔。”
“並且——”
鳴人眉頭一緊,身軀上一痛,有什麼東西擊中了自己似的。
他低頭一看。
自己胸口,有焦灼燙痕。
這是
白雷的傷害。
“這麵盾牌受到的傷害,會反饋回攻擊者身上。”哈斯沃德似乎很喜歡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在結果出來以後,再繼續做著介紹。
這是小傷。
身體的自愈能力,已經在飛快地將這些疤痕吞噬。
但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鳴人偏頭,看向他手中的劍。
這個男人剛才在介紹自己能力的時候,並沒提起任何與劍有關的事情,可從剛才短暫的交鋒、以及盾牌的能力來看。
那種“賦予不幸”的能力,很有可能就是以“劍”為媒介。
也就是說
想要和這個人正常戰鬥,那麼就應該杜絕與他正麵戰鬥。
遠程攻擊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可偏偏他手上的盾,又能夠反饋傷害。
無論防禦、還是攻擊,他看起來都很無懈可擊。
“絕望吧。”哈斯沃德輕聲,“你們注定失敗。”
鳴人舉起手,渦卷的力量在掌心凝聚。
十二番隊。
涅繭利皺眉,分析著剛才分身們傳來的實驗報告。
如何應付滅卻師“奪取”卍解的策略,他現在還是沒有頭緒,幾千組的實驗,隻驗證了一個事實,他現在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
可.
涅繭利不相信真的會有這麼無解的術式。
一直錯誤,隻能證明自己的這些思路不對,要重新調整,可剛才幾千組實驗、用了至少數百條思路。
要自己再想新的出來.
有時間的話,或許可以。
可現在最缺的,偏偏就是時間。
瀞靈廷等不了那麼久。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浦原喜助請教?
他正糾結著。
涅音夢敲門而入:“隊長,十三番隊剛才傳回的消息。”
涅繭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有什麼消息要和我說?”
“滅卻師的確對代理死神黑崎一護動手了。”涅音夢語氣溫和,繼續說下去,“那名滅卻師對黑崎一護動手的時候,也用了封印卍解的星章能力。”
“不過.”
“封印失敗了。”
涅繭利一愣,滿身的不耐煩立馬消失,他猛地扭過頭來:“失敗”
“什麼意思?”
“是黑崎一護用了手段乾涉了他的封印,還是說封印對他無效?”
“是後者。”涅音夢乖巧點頭,“十三番隊情報,黑崎一護讓敵人完整地施展出封印,但在最後關頭什麼都沒發生。”
“敵人也都很驚訝。”
涅繭利點著頭,若有所思。
黑崎一護無法被封印?
為什麼?
因為他是人類,所以會有些特殊?
如果這個原因,那是不是就有些太荒謬了。
他思考著,突然想到鳴人之前說過的一些話,就是黑崎一護的特殊性,他的體內存在滅卻師、死神、虛以及完現術者的力量。
如果封印失敗,會不會是因為這些力量的原因?
這是一個新的,而且幾率很大的思路。
涅繭利結出分身,撲進實驗裡,以這個思路為基礎進行驗證。
半個小時後。
一道分身解散自己,記憶傳回涅繭利的大腦,他神色興奮、眼神銳利,歡快地把手一拍:“我找到辦法了!”
今天還是蜜汁雞生日~祝我們十八雙馬尾的雞雞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