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便能聽到麟蛇腹中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厲坎目眥欲裂,怒吼:
“遲木,你在做什麼?”
就算是死,也不該是被同伴送死。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這是他道侶!
同枕數十年的道侶啊!
林赤不慌不忙,繼續狂奔:
“麟蛇感到無趣,那就給它找點樂趣。這種妖獸,可是最好戲耍獵物了...”
厲坎匆忙回首,麟蛇果然速度慢了下來,看樣子是在享受折磨陳苗。
因為,
他道侶的哀鳴,還在緊隨著麟蛇的遊動,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們。
混蛋!
厲坎咬牙切齒,不計後果般的提動靈氣,提縱數步,眼瞧著就要趕上林赤。
林赤不進反停,在原地摸了摸鼻子,無可奈何道:
“厲兄,我知道你不會與我爭鬥。”
這臭小子,太蠢了。
嘴挺硬,在原地等他不就是為了怕他偷襲?
厲坎眼中閃過得色。
去給他道侶報仇?
殺了他,又少一個能拖延麟蛇的人。
我確實不會殺你,還要留著你墊背啊。
眨眼間的功夫,便越過林赤數步。
“我就知道...”
一條金燦燦的繩索,從林赤袖間鑽出。
刹那間的功夫,就將厲坎捆的結結實實。
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繩索的捆綁下拚命奔跑。
繩索靈活的甩動,這個魁梧的漢子便被甩飛到身後。
麟蛇見獵心喜,故計重施,再一次吐出蛇信,將他吞入腹中。
薑河扣緊身旁女孩的小手,拉著她與林赤相反的方向逃亡。
白旻心被握得手背生疼,上麵滿是薑河的汗水。此前平穩的靈力也毫無保留的加快輸送,讓兩人的速度再次提升一個台階。
這個遲木...
沒想到會如此冷酷。
兩人此時十分有默契的想著,
“也差不多了吧。”
林赤若有所思,望著天邊遁來的一道流光,無視了正在逃命的兩人,喃喃自語。
什麼差不多了?
難道他有後手...
也怪不得先前如此鎮定的組織人員和他一起逃亡。
隻要利用他們和麟蛇嗜好玩弄獵物的習性,拖延住時間。
等到後手來,一切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而這個後手,多半就是柳婉!
時間線雖有偏差,終究還是與小說原文故事對應上了。
那麟蛇也察覺到有強大的氣息逼迫,昂然抬起頭,警惕的張望。
那弧光卻不慌不忙的停留到了薑河前麵,一貌美女修顯露身形。
她收起飛劍,笑盈盈開口:
“這是要去哪啊?”
柳婉來了後,林赤也是有恃無恐。
他也知道柳婉的性格,上前阻攔:
“柳姐姐,既然你來了,就放過他們吧。”
在他看來,要不是他有著柳婉送給他的傳音玉玦,這行人本就必死無疑。
總得有人犧牲去滿足麟蛇的癖好,以拖延時間。
既然死局已解,也不必多造殺戮。
柳婉輕輕一戳林赤的額頭:
“你呀,斬草要除根,反正已經殺了兩個,不如都殺了,以免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