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倒不必了,但好久沒有去薑兄家拜訪了,不知現在是否方便?”
李鬆抱拳道,眼睛撇向薑河身後的閣樓。
北坊市被玄冥宗打下來後,他被迫來到東坊市。
這次與薑河的相見也不是偶然,而是他特意前來投奔薑河的。
隻是沒想到,原先那又破又小的房子被一個嶄新的閣樓取代。
他一時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找錯地方。
恰好薑河從中走了出來,他也才放下心來。
“好說,好說,李兄這邊請。”
薑河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憑心而論,他是不想讓這種人進自己家的。
暫不提李鬆人品如何,單是他這副邋遢的樣子,就讓薑河有些生厭。
兩人一邊寒暄著,一邊走進家。
期間,白旻心見到李鬆走進家裡後,立馬抱起衿兒就走上樓去。
麵色如常,隻是臨走前瞥了薑河一眼。
這李鬆...
薑河按捺住頭疼,繼續從前身那絮亂而扭曲的記憶中調取著相關信息。
曾經李鬆也來過一次這裡...
李鬆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驚異道:
“一彆兩年,你這些徒弟變化可真大啊...昔日我就很傾佩薑兄,調教手段高深。不似我,自己那幾個徒弟還沒玩多久,便形如木偶,一點樂趣都沒了...”
“先不提這些了...”
“好好好,現在確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把正事說完。不過薑兄的徒弟,似乎不怎麼聽話啊...”
李鬆收回凝視女孩背影的目光,轉頭詫異的看了眼薑河,他以前不就喜歡津津樂道他的手段嗎?
而且這白發女孩,怎麼不打招呼的就上去了。
本來自己興趣上來了,想大談特談一會。
見狀也隻能作罷,耐著心癢坐在薑河的對麵。
“呼...”
薑河也鬆了一口氣,他怕自己再聽下去,回憶起更多與李鬆在一起的記憶。
會忍不住當場格殺他。
忍住...
若是殺了他,也無從得知他的消息了。而李鬆說不準有好友和他一同逃向南坊市,殺了他後恐怕徒生事端。
這種關鍵時候,容不得一點差錯。
況且,元夏的玉佩還在他身上,萬一在動手時催動了玉佩,擊碎了玉佩可就不好了。
如此種種,按捺住心中的殺意,苦笑道:
“我這徒弟性格如此,便由著她了。”
“這可不像薑兄性格啊...”
李鬆疑惑道,若是自己徒弟,在有客人來時這般不給麵子,十八般手段都得用上。
“李兄來此,怕也不是偶然,或許是有事相求?”
自己倒不在乎這些所謂的麵子,況且李鬆又不是什麼值得鄭重對待的角色,薑河連忙轉移話題。
“唉,那玄冥宗攻打下北坊市後,說著與散修秋毫不犯,但卻有魔門弟子,隨手擄掠散修。無涯門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抵抗玄冥宗,我看無涯門現在內鬥著正歡著呢,這裡遲早要亂起來。”
李鬆也沒有多想,臉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