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抱著衿兒,坐到椅子上後捧起她的小手。
渡入溫和的靈力,除了從玄黃珠內得到的兩個功法。
他還會前身的一氣訣。
這個功法中正平和,也有略微的療傷效果。
不多時,紅腫的手指便恢複了原本的白嫩。
薑河揉了揉她的黑發:
“還疼嗎?”
女孩又將小臉貼到薑河胸膛,猶豫了片刻後,又悶聲悶氣道:
“.疼”
這丫頭,先前他按揉的雖然用力,但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薑河心下了然,衿兒這是想得到他的關心呢。
想到這不禁啞然失笑,這哪裡是原文中殺人不眨眼的魔尊啊。
繼續輕揉著她的小手,低聲道:
“那師父給你講故事,聽著聽著就不疼了”
“一個人”
女孩摟著他的腰,突然又小聲的說。
隻講給她一個人嗎?
薑河回憶起先前抱著元夏時,在一旁的衿兒疑似不開心。
她似乎對自己有很強的獨占欲,可是還是那句話。
在她心中,自己真的比得上另外兩個女孩嗎?
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麼定位.
薑河腦子轉不過來,乾脆放棄了思考。
再怎麼想,也隻是個奶香奶香的小女孩,能對他怎麼樣?
總不可能以後會把自己囚禁起來折磨吧.
自己現在可是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當下,薑河也是放下心來,娓娓道來那些故事。
女孩垂下眼簾,遮去幽幽的眸光。
赤袍女人站在床前,端詳著麵色痛苦的女孩。
她戴著隻遮住半張臉的麵具,隻留下赤若火焰的朱唇。
麵具以深邃的黑色金屬為底,上麵繪製著錯綜複雜的蛇形花紋,在麵具上緩緩的流動,
宛如在黑暗中蘇醒,繼而盤繞、扭曲,吐信。
詭異而又富有美感。
這便是當初那逃出去的實驗品嗎
當初她苦尋多年,沿著神感教內秘典一路搜找,結果那白藏仙宗的混蛋一直在暗中尾隨她。
哪怕獻祭了一個城池,也不是那人對手,不得已潛逃而出。
就此功虧一簣,沒想到在這青木城,又再一次遇見了她.
大藥收獲在即,又覓此“良材”。
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女人勾起朱唇,癡迷的摸著女孩的臉,撫過她緊蹙的秀眉,毫無血色的薄唇。
滿意的收起手,喃喃自語:
“還不夠痛苦不枉我在神感教待這麼多年,本尊,會讓你名震整個修真界的.嗬嗬”
耳朵忽而一動,那名叫薑河的修士正朝著這邊走來。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薑河,你可真是本尊的福星啊.
略一揮手,收回布置在房間內的七個陣旗。
隨著籠罩整個房間的陣法撤下,女人也消失在房間內。
玄黃珠的精血已經精煉了差不多了,但距離脫胎訣九層還是差遠了。
改日得去補充一些,也得找旻心要點血了.
短短幾天,就用了旻心一瓶精血,長此以往下,她身體絕對撐不住的。
但眼下也彆無他法,隻得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了。
幸好他有著玄黃珠,可以一心二用精煉精血。
不然單是照顧這些問題孩子就得浪費不少修行時間了。
薑河推開房門,便看見黑發女孩的小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揮舞,仿佛是想抓住什麼。
她的臉色蒼白,透出一種病態的脆弱,仿佛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白色花朵,隨時都可能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