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自欺欺人了.”
蛇尊者似若呢喃般的聲音傳來。
薑元夏不受控製的看過去,在那光幕之上。
一個披散著淩亂黑發的女孩,正無聲的笑著,她的淚水從臉上滑落,流進上揚的嘴角。
臨山樓。
那群遮蔽了半邊天幕的飛鳥,似逃竄,又似瘋狂般的朝著青木城這邊湧來。
再遠處,古老神秘的符文,忽隱忽現的在天幕中沉浮。
猶如一道結界,將整個青木城,乃至占據小半個澤州,橫跨七國的大澤山脈給罩住。
隨著飛鳥的逼近,一股腥臭的味道鑽入鼻尖。
此時的天幕,異常的瑰麗而壯觀。
青木城散發著衝天青光,貫徹而上,和那天幕中密密麻麻的符文勾連一體。
東坊市的血潮劇烈湧動,如同一道血色的潮線朝著四麵八方卷去。
如同黑雲般的飛鳥,逃竄的過程中,又如雨滴般紛紛墜下,爆成一團團血霧。
突然而下的紛亂大雪,穿過血霧,化為片片赤紅花瓣,灑在窗外。
薑河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將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下。
分明是八層脫胎訣的**,那冷水順著咽喉而下,將整個身體凍的一哆嗦。
如果衿兒在這就好了。
好想抱著她暖暖的小身體。
原本站在那侃侃而談的湯格,見到這一幕,好似失了魂魄般頹然坐下。
喃喃自語:
“完了,全完了。原來,自從青木城封城之後,便不可能逃出這大澤山脈。”
言語間,對著突然浮現的符文很是了解,
有人衝著湯格吼道:
“姓湯的,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這是四階陣法:羽化大陣!”
事到如今,湯格也不再藏私,他本不想表現自己知道太多的隱秘,防止遭人惦記。
然而如今,說或不說,都已經無所謂了。苦笑道,
“而這陣法,不止會血祭整個陣中之物,甚至能奪人真靈,徹底斷絕轉生投胎之路。”
此時場內最為鎮定的便是那臨山主人。
這座臨山樓便是他的產業,他看向紛揚的血色雪花問道:
“可這,與尋常血祭之陣不同啊”
湯格聞言,目中暗含不屑,娓娓道來:
“大澤山脈何齊廣闊?其內生靈堪稱無數,若是想血祭整個大澤山脈,怕是隻有五階大陣能夠做到。”
“況且,這羽化大陣在早已殘缺不堪。”
“隻有死在這羽化大陣內,真靈和血肉方才會被奪。更何況,羽化大陣本就不是用來血祭,而是羽化隻是這操縱者,是想血祭我們.”
有人問出薑河心中的疑惑:
“那這羽化大陣的操縱者,又怎麼殺死我們.”
“你看見那些飛鳥了嗎?羽化大陣能狂化並禦使妖獸,昔日羽化大陣足足有鎖著九尊金丹妖獸,分彆位於九個陣眼。眼下,還隻是狂化飛鳥,到後麵,無儘的築基乃至金丹妖獸會奔湧而來。”
“事到如今,我已經明白。明家當初便是在其中一個陣眼之上,建立起了青木城,逐漸獲得了羽化大陣的部分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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