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領頭的騎兵,數十個騎兵疾馳而來。
小女孩顧不上被馬蹄踐踏,匆忙將小鍋護在懷裡。
鐵皮包裹的馬蹄重重落在稚小的背脊,毫不留情的疾馳而過。
隱約間,她聽見騎兵低低的嗤笑。
踏出一條寬闊的道路,護送著車隊駛向河邊。
“紮營!”
馬車旁的將領側耳傾聽,得到裡麵的人命令後,豁然下令。
戰馬仰著蹄,喘著蒸騰熱氣。
其上的騎手翻身而下,將後麵馬車的物資搬出,在河邊搭建出一個營地。
雖然簡單,但比起流民的窩棚可謂是天壤之彆。
“師尊的藥.”
她怔怔的看著懷中的小鍋,裡麵的湯水在馬蹄的衝擊下溢出大半,將肌膚燙出大片紅痕。
小女孩抹去唇角的血沫,踉蹌的走到附近的一個板車上。
板車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蓋著一塊破布,堪堪遮住上半身。
破布之上落了一層薄雪,小女孩先是將男人身上的雪花仔細的擦去。
再顫抖著手,將那層破布掀開。
破布之下的男人緊閉雙眸,她期待的眸光黯淡下來。
兩隻小手握住男人的手,將它貼到小臉上沒有黑紋的那一半。
“師尊.你怎麼還沒睡夠啊.”
很累。
似乎陷入無邊的迷霧,他在這迷霧中漫無邊際的走著,
遲遲找不到出去的路。
偶爾這些迷霧會裂開一道口子,露出某些記憶畫麵。
而這些畫麵,讓他止不住的恐懼。
一個令他痛苦萬分的真相,埋藏在這迷霧之後。
那便是.他可能很久之前就來到這個世界,久遠到還在胎中。
隻是因為被林赤的神魂秘術,打到失憶,才忘了這一切。
這意味著什麼.
薑河幾乎想放棄在這迷霧之中掙紮,想以死贖罪。
但這想法隻存在一瞬,他繼續堅定著尋找出去的路。
冥冥之中,似乎有這一種莫名的力量,修正著世界線,修正這個被穿越者攪亂的世界線.
衿兒和元夏,已經逐漸向原文中的道路靠攏,儘管仍有些許的偏差。
若是他死了,那旻心絕對也會遇到一些糟糕的事情,從而墮落。
變的像蛇尊者那樣的瘋子。
或許,這老天本就是一直在逼著我死
薑河繼續走著,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他的五臟六腑感受到撕裂般的絞痛,肌膚傳來外界的剔骨寒意。
自己的手上,也似乎有液體在流淌,冰冰涼涼濕濕潤潤。
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師尊,但元夏已經走了,誰會這麼喊他?
難道自己已經被神感教的人抓住了.
“旻心.好怕。”
幾乎是在聽見這一句的同時,薑河豁然睜眼。
天空陰沉如墨,稀碎的雪花融化在瞳孔上。
淩厲的寒風刮的他肌膚刺痛,玉骨境的肉身變得疲軟無比。
遠處有著連綿的窩棚沿著冰河的兩岸。
一個白發小女孩,正將小臉埋在自己手心裡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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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早在開書時,就已經是這麼構思了。
不能怪薑河,他和薑元夏一般情況,甚至更為複雜。應該不突兀吧,我一直都在暗示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
(四年,也不遲吧?最小的也才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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