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師尊,洋溢著令人舒服的暖意,但她卻對自己的這種感受,感到深深的厭惡。
為什麼自己會認為,覺得師尊很溫暖是一種錯誤的感受呢。
白旻心忍著頭疼,訥訥的問著這個金發少女:
“你你是來找我嗎?”
少女繡著雲紋的靴子踩在她的赤足前,居高淩下的望著她:
“靠近一看,果然醜的可怕呢,真是臟了我的眼了。”
鳳蘇蘇暗自咬牙,實際靠近了一看,她愈發察覺到這個少女的姿容不凡,若不是有著黑紋,她怕是望塵莫及。
“.”
白旻心不自然的笑了下,嚅動唇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對不起”
這一路上她已經經曆過無數的冷嘲熱諷,從來沒有這一次難堪.
或許是因為這次兩人之間有著強烈的對比,更令她自卑。
“知道就好,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金發少女將雪白的狐裘脫下,丟給白旻心,
“穿著吧,你一個凡人,這樣都沒凍死真是福大命大。”
白旻心手足無措的接過那狐裘,精致的皮毛搭在破舊的衣裳上,很是刺眼。
“我是鳳蘇蘇,你呢?”
鳳蘇蘇看這個白發少女拘謹的拿著狐裘,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哼哼,想必很高興吧,能結識貴人,還得到這種昂貴的狐裘。
不禁捂著嘴,自認優雅的笑起來。
這人好奇怪。
白旻心還是順從的回應:
“我叫白旻心,這衣服,我不能要.”
鳳蘇蘇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她皺眉困惑問著:
“你不冷嗎?不要便不要吧,給我!”
她接過白旻心遞來的狐裘,手上掐起一點靈火,將這狐裘燒成灰燼。
滿意的看著白旻心不解的小臉,解釋道:
“臟了,也就不想要了。走,去我那,你不喜歡這個,總有其他喜歡的。”
她指了指遠處守備森嚴的營地,那裡的馬兒高大雄壯,車輛寬敞大氣。
“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去那裡住哦。”
明明我很乾淨的.
真的很臟嗎?怪不得當初給師尊清理脖子的時候,他不是很願意
白旻心胸口好似憋了一股鬱氣,渾身不適。
尤其是方才回憶起師尊曾經的溫暖,她幾乎想逃離這裡,回到那個小車裡。
“走啊。”
鳳蘇蘇催促道,帶著命令的語氣。
“不,我要回去了,師尊會著急的。”
師尊真的會著急嗎?怪不得自己當初出來,他沒有挽留和詢問。
是不是也厭煩了自己,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為什麼我會因為這些莫名的記憶,懷疑師尊啊。
白旻心匆匆說了一句,也顧不上鳳蘇蘇氣憤的表情,轉身便逃向小車。
“啊啊啊,氣死我了,這白旻心怎麼這麼笨啊!”
鳳蘇蘇咬牙跺腳,憤憤不平,
“想幫幫彆人都這麼難嗎?也不知道我爹當初是怎麼做的”
想起爹爹,鳳蘇蘇小臉低沉下來。
爹爹曾經是大晉百姓稱頌的賢王,結果卻被狗皇帝忌憚,父女聯手謀害了爹爹。
她不由低低歎了一口氣,難過的看著那個小車。
在童年時期,爹爹也曾為她精心製作了一個小車,總是親自拉著她歡快地奔跑,絲毫不顧及自己尊貴的身份。
當她看到那個白發少女在車上歡快地坐著,被那個男人拉著奔跑時,那些往昔的幸福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加上那滑稽的小車,她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也是除了少女容貌,想幫助她的另一大原因。
隻是,她似乎不是很樂意接受自己的幫助。
鳳蘇蘇心裡燃起熊熊鬥誌,在遇見鳳儀之前,她一定要攻破這個少女的心防!
在她看不見的一處地方,趙秋君正猶豫著。
這要不要出手?
這個叫鳳蘇蘇的金發少女,是薑河提及到的車隊裡一員,明顯在那裡身份不凡。
而且也沒傷害白旻心,看似反而是想幫助她?
隻是這語氣也太不客氣了!
怎麼會這麼蠢
趙秋君的精魄忽而在這一刻僵硬起來,好像自己也這麼做過?
當時看薑河在那為了區區靈石撒潑打滾,也知道這群散修生活艱難,心生一絲憐憫。
她那時候看上去高高冷冷,實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局麵。
管家又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一時情急,就將靈石丟在地上讓他去撿了。
薑河細細雕刻著木雕,磨練著神識。
隻是在心煩氣躁之下,這些猴雕都沒昨天晚上雕刻的那般完美。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將這個剛雕好的木雕捏成碎末,隨風揚去。
識海在強行磨練神識下,隱隱發疼。
薑河把沉浸的心神收回,卻看見白旻心噔噔瞪的跑回來。
他握著昨天晚上雕刻的猴雕,猶豫了一會。
還是喚住白旻心:“旻心,這個給你。”
聽到他的聲音,白旻心抬起委屈的小臉,咬著唇瓣,眼眶有淚水浮現。
她下意識的接過來,這猴子雕的惟妙惟肖,看的出薑河很用心。
可是
明明自己很感動,很喜歡,可是就是異常的煩躁。
尤其是看到師尊臉上暗藏的期待,那煩躁膨脹到極點。
“我我不喜歡!”
猴雕被她用力一扔,扔到遠處的積雪中,她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
不敢去看薑河的表情,低著頭慌亂撞進了小車。
呼.
薑河苦笑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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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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