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哼著歌,衝著葉長老做了個鬼臉。
也不管他氣到通紅的臉色,轉頭就帶著林衿出門。
方一出門,喬喬頓時止住腳步:
“壞了,我要怎麼能找到那薑河!”
他們一行人是打算殺了兩個聖子之後,再從蒼平城撤離。
青陽仙宗的真君,此時便在蒼平城做客。
名曰做客,實際也隻是在那盯著神感教。
畢竟兩方實力範圍接壤。
在斬首目標後,席長老也不會縱容她在這裡浪費時間,去尋找薑河
“小啞巴!你師父在哪,快說。你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師徒,總能推斷一下他在哪吧。”
喬喬心情煩躁,看著那露出的繃帶就有些手癢。
若不是忌憚方才出門,附近可能有同門弟子,她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哼!
這小啞巴,剛來到青陽仙宗的那一天。
可謂是萬眾矚目,長的一副粉妝玉砌的模樣,甚至有真君都隱隱透露收其為養女的想法。
對誰都愛答不理,自己那時百般討好她,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
裝.太裝了!
飛上枝頭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小女孩默不作聲的模樣,在她的意料之內。
她本就不指望小啞巴真的能猜出薑河在哪,因為這分明是不可能的。
隻是將氣撒到小啞巴身上罷了。
喬喬恨的牙癢癢,又是惡毒的一笑:
“哦~倒是我的不對了,你師父離伱那麼近,都認不出你。你猜不出他的居住喜好,也是正常的。”
“嗯,明明就在眼前,都認不出你呢~”
“啊呀,怎麼發抖了。衿兒,你是冷了嗎?”
喬喬關切的從儲物袋裡掏出外袍,披在顫抖的小身體上。
心底頗為暢快,她就知道,隻要這麼說,這小啞巴就會很難受.
“師姐!你對衿兒也太好了吧!”
遠處,有個包子臉的小師妹喊著。
“喬喬師姐人美心善,才華橫溢,天賦異稟。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另一個師妹和她嬉笑的打鬨著。
喬喬示以溫婉的一笑,和藹的牽起衿兒的小手。
這便是名
喬喬享受著同門的愛戴,笑著低語:“在他心目中,我們的衿兒,完全比不上那個白發少女吧~若是真的在乎,又怎麼可能認不出呢。”
“在乎.”
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喬喬訝然的看了她一眼,剛才那句話.好像破了她的防?
分明在心底已經默默認可她的話,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真是個幼稚小孩子,對待感情何須這麼認真呢
一想到這,喬喬的內心更加愉悅:
“不在乎哦,完全不在乎。他們倆多開心啊,都不知道衿兒多可憐呢”
小女孩不再說話,像木偶一般被喬喬漫無邊際的拉著走。
上午時的街道依舊熱鬨,但不複昨日盛景。
“千萬彆不見了.應該就住在這附近吧.”
喬喬深知小啞巴的性格,若不順著她的要求,她絕不會透露一字一句。
想到大道錄的獎勵,喬喬激動到心臟不停跳動。
“砰砰.砰.”
薑河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之聲。
他在先前已經不斷構想將衿兒接回來時的場景,但依舊緊張到難以自持。
容不得一絲差錯。
幸好自從喬喬出門,薑河就一路尾隨,心態已經平緩不少。
白旻心則先被他支開,畢竟這丫頭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容易露出破綻。
薑河調整好自己的神態,將自己的鬥笠壓嚴實。
穿過街上密集的人流,簡單遮掩了自己的氣息,但足以讓那喬喬發覺。
喬喬正挫敗的遊蕩著,實在不行,隻好找師兄幫忙探查一下了。
隻是她想起師兄先前不寒而栗的眼神,就不想讓師兄了解太多。
忽而,熟悉的氣息傳來。
儘管經過慎密的斂氣,但還是沒有逃過她的探查。
“散修的斂息術就是粗陋呢”
喬喬心情一下子又明朗起來,拉著小女孩急匆匆的喊住薑河:
“喂!前輩,你怎麼在這?”
衿兒悄無聲息的抬起腦袋,鬥笠下黯淡無光的瞳孔,死死的凝視著薑河的臉龐。
“怎麼又遇見了你們?”
薑河裝作若無其事的道,言語間帶著些許煩躁。
隻是還是忍不住朝著小女孩看了一眼。
這一刹那,兩人的目光對視。
薑河能看見她的瞳孔在戰栗著,目光一觸即離,他又看向喬喬。
但在餘光中,能看見她默默低下腦袋,灰暗而又絕望。
龐大錯綜的情緒衝擊著薑河的腦海,他讀懂衿兒舉動背後的含義了:
她害怕自己認出她,怕給自己惹來麻煩,但又期待著自己認出她,絕望於自己的漠視
“啊呀,也沒什麼。嗯,今天想請前輩吃頓飯,再好好的跟前輩解釋吧!”
喬喬慌亂的說著,她也沒想好要怎麼去和薑河接觸。
畢竟小啞巴說是見師父,但她也不知道要見多久。
但單純的看一眼肯定是不行的。
薑河皺著眉毛,思索道:
“也罷,恰好我也想聽聽你的解釋。”
這裡沒有什麼酒樓,一行人向城中走著。
喬喬此時也收斂不少,隻是輕輕拉著衿兒的手,沒有刻意用力。
盤算著如何才能獲得小啞巴腦子中的故事。
“前輩,你總是回頭乾嘛?”
喬喬不解的看了一眼薑河,這人走在前麵,已經回了兩次頭了。
對半是對自己有意思.
喬喬強忍心中的反胃,羞澀笑道:“是喬喬太好看了嗎?”
變成肉糜就好看了。
薑河挑了挑眉,解釋道:
“我看你帶著妹妹,走的太慢了”
“啊”
喬喬尷尬笑著,內心痛罵:有眼無珠的東西!不識她的天生麗質。而在這郡城內,不用腿走難道大搖大擺的用法寶趕路?
太過引人矚目了,容易招惹事端。
這薑河身為體修,她牽著個小短腿的拖油瓶,又如何能跟得上。
“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