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上還是委屈巴巴的樣子。
下嘴唇包著上嘴唇,哭的和荷包蛋似的眸子流著淚水,積蓄在梨渦之上。
但和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符的是,掐住薑河脖頸的雙手,用力之甚,青筋外露。
薑河在說出那句話後,就心知大事不妙。
前世他沒有父母,也聽說過有的父母,時常會用彆人家的孩子來教訓自己的孩子。
通常孩子聽到這話,心裡都不會很開心,但也沒想到白旻心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嗬嗬.”
薑河難以說話,在昨夜的傷勢之下,**乏力,他竟然反抗不了白旻心看似細弱的雙臂,憋的臉通紅。
他的反抗,似乎激怒了白旻心。
她大口呼著氣,就好像她才是那個不能呼吸的人一般。
“吱嘎。”
薑河隻覺背部一疼,便被不發一言的白旻心按在床上,將這張嶄新的木床壓的不堪重負,發出響聲。
她又欺身而上,雙腿跪在薑河的腰側,壓在身上,鳳眸直逼薑河的雙眼,半襲銀發傾斜在他的耳邊和脖邊,陣陣發癢。
看上去占據了主導地位,可她的小臉哭的和花貓似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威懾力。
大朵淚水落在薑河的臉上,似乎有說不窮的委屈,就是不肯說出來。
她的淚水流進薑河唇瓣,和常人的淚水不同,她的淚水帶著些許甘甜,比之瓊漿玉液還要可口,讓人忍不住回味。
那種發自她身上的清香越加濃烈。
這丫頭嘴到底是多硬!
薑河有些明白,應該是先前捏住她的嘴唇,不讓她說話。
這丫頭就真不說話了。
這蠢丫頭竟然因為這點事情和他賭氣,自己這是一點也說不得她嗎?
到了這種程度還不說話,是真的倔啊
薑河徒勞的按著她的雙手,她無動於衷,繼續掐著。
不止是師道威嚴可能會蕩然無存,他這個師父,都快被徒弟弑師了!
這種死法太過憋屈了。
薑河急了,腦子急轉。
若真這樣死了,不止是自己不甘心,就連旻心在事後,恐怕都會因為承受不了殺了他的事情而自殺。
鬆開拉扯她手臂的雙手,攬住她的脖子。
白旻心的力氣都用在雙手之上,輕而易舉的便被薑河拉低身子。
兩人的臉拉的極近,薑河能感受到從她口鼻之中的氣息,她的氣息也很是好聞。
白旻心恍然不覺,依舊死死的掐著。
還是要動用那一招了嗎.
薑河的目光從她嬌嫩的唇瓣滑過,她先前包著嘴唇,被津液滋潤過的唇瓣,似鮮嫩的荔枝肉一般,有種難言的誘惑。
他.竟然有點想嘗嘗這丫頭的嘴是不是有那麼硬。
但親親臉已經有些越界,更何況親這裡呢
薑河忍著悸動,繼續壓低她的身體,但這時候已經很難再壓低。
她似乎以為薑河在反抗,開始抵觸起他的動作。
無奈之下,薑河隻得費力的稍微抬起脖頸,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勉強親了下她的小臉。
“唔”
這丫頭向來很敏感很怕羞,頓時上身一軟,軟踏踏的搭在他的身上。
柔軟的小饅頭壓在他的胸膛之上,讓薑河的心臟不斷跳著。
他也能感受到小饅頭後麵的心臟,也在跳動著。
薑河本以為白旻心會恢複正常,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的雙手,隻是略微的鬆了一些力氣,卻還保持著掐他的動作。
所幸,不似先前那般用力,掐著他說不了話。
“剛剛確實是師父不對”
薑河喘了口氣,安撫道:
“我知道你昨夜擔心我,把她們送到這裡後,就急匆匆的回去找我了,無暇顧及這些事情。”
他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心知肚明,白旻心是因為擔心所以會去找他。
根本沒空處理其他事情,而自己一時腦熱,卻用這件事情來教訓她
“.”
白旻心的眼神愈加委屈,她恍惚了一下,那縷赤色似魚兒一般,鑽回滿是水澤的眼眸深處。
本來滿心歡喜著等師尊誇自己,卻沒想到還被師尊說說自己不如蘇蘇!
這個院子明明是自己找的,師尊卻說是蘇蘇找的。
還有
自從衿兒回來以後,師尊就變了
以前還會抱著睡,給自己暖腳呢,結果現在連個擁抱都是奢求,除非自己控製不住了,才會施舍般的親一下。
“旻心,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生氣了?”
小事?
白旻心恨恨的磨牙,對她而言,這從來就不是小事。
必須給師尊一點教訓!
而且,好久沒離師尊這麼近了。
看著師尊在自己手上掙紮的樣子,不知為何,會覺得很滿足。
或許是因為,以前的夢想便是師尊在自己的腳下求饒吧
她有些愧疚的看著薑河脖頸的紅印,這些都是她剛剛掐的。
可是
麵對險些臉挨著臉的師尊,白旻心悄悄又在手上施加了點力道。
薑河困惑的看向她,她彆過小臉,躲避他的目光。
隻留下一張清冷的側臉,眉目間透著刺骨的寒意。
不再是先前委屈巴巴的樣子,臉上漠然而無表情。
隻是她瞳孔那點赤色早沒了,這丫頭可能還不知道,當她瞳孔有赤色時,才會失去控製吧。
不過,旻心要是臉上沒有那些幼稚的神情,看上去還挺像模像樣的.
薑河先是有些好笑,這丫頭也太喜歡裝模作樣了。
隨即看到她那張清冷絕美的側臉,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要不再親一下?
他親過羞澀的旻心,也親過發怒的旻心。
但還未親過這般漠然的旻心。
沒有表情的她,就像當時在青木城時破境一般,百獸臣服,隨手便有萬千劍絲繚繞。
威嚴而強大。
薑河歎息道:“隻能委屈委屈師父了,你這丫頭,臉上哭的一團糟的.”
他忍著心動,輕輕親了下丫頭高冷到不可侵犯的小臉,上麵還有著些冰涼的淚水。
白旻心的小臉,悄然泛起一絲紅潤,非但沒鬆開手,反倒用了點力。
不過也沒起初那副要人命的架勢了。
“師父這可都是為了旻心,旻心可不要瞎想.”
薑河沒忍住,順著她甘甜的淚痕,再吻了一下。
隻差一點,便能親到那朵小喇叭花。
瞎想?
瞎想什麼?
白旻心的小腦瓜子飄過淡淡的疑惑,師父親徒弟,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以前師尊每天早上都會親親的,可是衿兒回來後,師尊就忘了.
每天早上都很期待的等著,可
每次結果都讓她失望。
而現在.
師尊從未這樣親自己,以前的親親,就如同形式化一般的沒有感情。
薑河見她沒回應,環住她的腰肢,將她的身體往上了提一下。
她的手還裝模作樣的掐著,有些緊張著抿著唇,瞬間打破了那高冷漠然的氣質。
不過,坦白而言,她高冷的樣子確實很漂亮,但薑河還是更喜歡她天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