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以前住的臥室還保留著,吃過早餐後她就搬了回去。
臥室像是經常打掃,二十年沒住,家具卻一塵不染。
她走進去,環視一圈,裡麵的東西還保留著以前的模樣,隻是牆上的全家福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泛黃,沒了原有的清晰度。
林絮來到書桌上,上麵擺著一張婚紗照。照片上的她依靠在樣貌俊郎的男人懷裡,笑靨如花,男人唇角微揚,垂眸看向她的眼神甜蜜黏稠。
她伸手輕輕撫了撫照片上的男人,清澈的眸裡浮現出痛苦的神情,淚水滑落。
那天林絮和丈夫一起開車出行,出車禍的時候他把她緊緊護在懷裡,貨車上的鋼管刺穿了他們兩人的身體。
現在她重生了,那他是不是也一起重生了呢?
林絮想著,又搖了搖腦袋。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又怎麼會不來找她,不管他們的孩子呢?
當她正在為丈夫的去世傷心時,一陣刺耳的吵鬨聲從樓下傳來。
季廷陽緊緊攥著溫梨的手腕,眼神陰鷙可怕,“你說什麼?”
溫梨吃痛地蹙起眉頭,但沒有絲毫退卻,“季廷陽,我是人,不是你的寵物。你不能一直把我關在彆墅裡,我要出去!”
“出去,然後呢?”季廷陽冷嗤,“去見蕭煜?”
聽見心上人的名字,溫梨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她咬牙道:“去見誰與你無關。”
季廷陽看到她這幅模樣,身上的寒氣愈發冰冷,“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你也彆想離開這裡。”
溫梨臉色煞白,紅唇微張,剛要說話,就聽到不遠處響起的驚呼聲。
“季廷陽!”
林絮剛下樓,就聽到自家大兒子這限製人身自由的言論,兩眼一黑。
她連忙走過去,擰著季廷陽的胳膊肉,把他拽到一旁。
“誰教你這麼說話的,誰教你把人關起來的,你就不怕彆人報警把你關起來?!”
季廷陽疼得想要發脾氣,可眼前的人是自己母親,隻能把氣憋回去,揉了揉胳膊。
“誰報警?”
林絮說:“溫梨。”
季廷陽:“她不敢。”
溫梨的父母在他公司上班,她不會冒著讓父母在國內無法立足的風險得罪他。
林絮心裡抓狂。
溫梨有什麼不敢的,你最後的結局不就是被關進牢裡了嗎!
林絮恨不得像小時候季廷陽做錯事一樣,把他提起來打屁股,可現在他一米八五的個子,比自己還高,隻能放棄這個衝動。
她打算換個方法,曉之以情:“你很喜歡她?”
季廷陽頓了頓,輕輕點了下頭。
林絮問他:“我和你爸是不是很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