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出去凍了一天一夜的四個人圍著一個火爐子喝著薑湯暖身子。
胡八壹手裡一直抓著丁思甜發過來的信。
王胖子回自己屋裡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回到敲山大爺這邊。
“老胡,還真是信不離手啊,照片呢,被你收起來了吧,彆自己藏著啊,給畫眉和敲山大爺也看看。”
“胖子,我沒有...”
胡八壹三番兩次被王胖子擠兌的尷尬到腳指頭直撓鞋底子,比臉皮厚度,這是胡八壹從小到大唯一一點自認比不上王胖子的地方。
胡八壹把照片放到了桌子上,王胖子一把拿過來看了一眼,雖說這輩子不惦記了,可是看到照片那令人驚豔的容顏小心臟還是忍不住顫抖那麼一下下。
“大爺,你瞅瞅,這首都的姑娘也就這樣,不如咱家畫眉的。”
不管真話假話,畫眉心裡是開心的,看向王胖子的眼神都更柔和了三分。
敲山大爺叼著煙袋鍋子接過照片,他先看到的是背麵空白的地方寫著‘內蒙克倫左旗留’幾個字樣。
當把照片翻過來的一瞬間,敲山大爺那耷拉下來的眼皮瞬間睜開,銳利的眸子死死盯著照片上的人。
無他,因為丁思甜發過來的照片是一張合照,上麵除了丁思甜還有一個老漢,那老漢臉上有一塊兒明顯的胎記,這人正是拜師陳玉婁的弟子之一老羊皮!
王胖子以為是看到照片上的‘親人’激動的,殊不知敲山大爺在想其他的事情。
“大爺,怎麼了,不就是個小姑娘嗎,你該不會是覺得她比你孫女還好吧?”
敲山大爺把照片放回桌上一言不發,看向王胖子的眼神帶著一絲的審視,他現在要考慮的事情變多了,其中的關鍵之一就是王胖子的武力值和他手上的槍。
王胖子沒去管畫眉看照片,而是笑嗬嗬的喝著薑湯看著敲山大爺。
“小子,乾嘛這麼看著我?”
“老爺子,照片上的人你是不是認識啊,該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親人吧?我看你們身上的氣質挺像的。”
敲山大爺的眼神明顯有些恍惚,他腦中也是出現了曾經的畫麵,他跟老羊皮是認識,隻不過這關係可就不是那麼友好了,甚至算得上是仇人。
“要說是親人,也不為過,我跟他的確認識,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我跟他也有快二十年沒見了。”
王胖子沒有順嘴提出去草原旅遊的事情,畢竟剛剛完成了一個‘大項目’,大家也都需要休息一陣子,而他也知道以胡八壹目前的性格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絕對待不住。
“畫眉,老胡,拿出來吧,咱們接下來是吃香喝辣的還是吃糠咽菜就靠那些玩意兒了。人與人之間最鐵的關係之一就是一起分過贓,今天咱們就來他一次!”
畫眉倒是沒什麼,直接把包一倒,幾個金礦石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胡八壹拿著挎包說道:
“胖子,咱們說歸說鬨歸鬨,革命的事情不能開玩笑,咱可是說好了要為世界革命做貢獻,拿這些給村裡的鄉親們改善生活條件的。”
“胡八壹同誌,我王凱旋鄭重聲明,公民勞動所得神聖不可侵犯!”
胡八壹感覺自己的心臟遭到了一記重錘,可不是嘛,這些金礦可是拚死得到的東西,嘴上說是做貢獻,心裡也的確願意,但是全部拿出來做貢獻的確有些冤大頭的感覺。
敲山大爺叼著煙鬥沒說話,金子對他完全沒有吸引力,他所求的是更高層次的存在,而眼前的胖子和胡八壹是他不可錯過的‘機遇’,尤其是王胖子的表現他非常滿意。
是個人他都有**,貪念更是原罪,王胖子這個表現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那胖子,你不會是要把這些金塊兒全留下吧?”